江佑邻:“为何不能是我?这里只有两个人能带你出去,不是我,是他?”
隔着黄沙,江佑邻抬头,远处姜勤风与谢灵檀并肩而立,反而自己是个多余的角色。
人在这种时候,往往脑子里会不由自主冒出一些十万八千里打不着关系又牵连得微妙的事情来,譬如那日香木村的夕阳,倦鸟归林,残阳如血,群山披霞,美不胜收,他瞧着瞧着却落下泪来。
“生姜,快一点啊!”
“江师叔,我们都在等你啊!”
“哎呀,不知道回去吃不吃得上晚饭哦。”
江佑邻喘不过气了。
记忆里的少年挠挠头:
“我不能拿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没帮上你什么,无功不受禄——咦?你怎么又哭了?”
“你……你当真不要吗?”他的声音发着抖,眼睛发着红。
他喜欢他啊,喜欢到那明明是个令人心碎的下午,却时刻拿出来回顾重温,在心上挖了一刀又一刀,每一刀都刻着姜勤风的名字。
就算难过的滋味像是潮水层层叠叠漫上沙滩,一次复一次,一回重一回。
他要自己记得那份痛楚,勉励自己不断前行,不断强大,直到——
直到,他能永远在他的的身边。
江佑邻使出全身力气,忍着裂心之痛,使出千钧之力调动珍贵的心田灵气,他浑身笼罩在一层血光中,黑发无风自动,红色衣袍猎猎作响。
那一双艳气逼人的眸子红光大涨。
“我让你,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