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攻心,施清跪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污血,他抬起头来看着孟如归:“师尊,你看我,我吐血了,你看看我。”
孟如归扭过头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是,不是。”
“师尊不是,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咱们多少个日夜都在一处。”
“你不能不信我。”
施清拼了命往前爬,手腕上皮肉擦破,顺着腕子流了一手的血。
他想站起来将孟如归脑袋扳过来让他心疼一下自己,他想让孟如归回头看看自己,但是孟如归始终没有回头。
至少在这个梦里是这样的,孟如归一直一直没有回头,施清求他,无论怎么求,都没有换来孟如归一个怜悯或者心疼的眼神。
……
施清惊醒,手腕上还隐隐作痛,他撩起袖子,看到了一片乱七八糟的抓痕,旁边站着一个花咪咪。
花咪咪见施清醒了,急忙扬起右爪子准备再赏给施清一爪,被施清抓住。
阿端见花咪咪被抓住,这才放心的从被窝里面钻出来。
施清道:“给我一张纸。”
阿端在他的包袱皮里面摸出一张大白纸。
施清又伸手:“一只笔,不要毛笔,给我一只中性笔。”
阿端摸摸索索,终于掏出了一只黑色中性笔。
时隔半年,施清终于再次摸到了熟悉的东西,他简直是激动到想跑到息心峰上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