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决绝了,恐怕实施不下去。”杨述听懂了樊渊的意思,“你这次是被夹在皇室和樊家中间了。”
“渊会去信给家父的。”樊渊揉了揉眉心,“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嘴唇不自觉的弯出一个苦笑的弧度,他皱着眉淡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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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渊刚刚打算给父亲写信的时候,樊老大人的信和樊家大哥的信一起到了。
樊老大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把樊家丢给了樊家大哥。内容很简单,就是改革的事他知道了,他不想管了,反正樊家一共三个儿子都在朝廷为官,以后樊家也是他们做主。他干脆把家主之位传给老大,具体怎么处理,老大决定,他打算出门游玩去了,别找他。
大哥的信内容更简单了,只有一个字。
樊家大哥在外地当官挺久了,目前已有一子一女。这位大哥不苟言笑又老成,樊渊和他还不如和樊湛关系亲密。
看到大哥信上的字,樊渊就知道这位大哥也是个明白人,心里担忧的事放下一大半。
樊老大人想把麻烦事甩掉甩得太急,都忘了要继续叮嘱他的小儿子离齐王殿下远点了。
夜已深,风声残鸣。
温柔的星光和月色透过薄薄的璃璧洒落在眼前的庭院。
齐王连夜回京,当晚就踏着月色,风尘仆仆翻窗摸进樊渊的房间。
推开窗子的时候,衣衫随着他进来的动作淌出了一片月色。
樊渊正坐在桌前喝茶,茶有两杯,茶叶还是程斐瑄以前送的。
程斐瑄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樊渊对面坐下,痛快地喝了一口。
“茶不是这么喝的。”樊渊不赞同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