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概就是简单的问安,说了些关心的话,讲了讲简单的自己的生活琐事,一切都很正常。只有最后一句,樊渊在信里问,若想对齐王殿下下聘,聘礼当为几何?
程斐瑄当场绷着一张脸红了耳根。
还好樊老大人也没注意,只是气得问了一句:“不如殿下替我回答了?”
程斐瑄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因而看上去面目更加凶狠了,他咬牙半天才挤出来了一句话:“一文钱也不要,倒是嫁妆樊家想要多少?”
他倒是真心实意地问出来,就是这表情和口气,听起来还有几分你们樊家别太过分的威胁的意味。
樊老大人一时没回过味道,还沉浸在宝贝儿子貌似被大灰狼叼走的气愤中,大灰狼叼走儿子肯定是为了威胁樊家妥协,皇家没公主居然直接让齐王上,太无耻了!
乍一听齐王这只大灰狼真威胁上了,樊老大人直接喊人把他轰出了樊府。
程斐瑄也没敢还手,一脸茫然地站在樊府门口吹了一会儿风。
开始反思人生。
然后他收到了暗卫紧急送过来的消息,差点要拔剑把送信来的人给一剑砍了。
“滚。”怒火上来的程斐瑄晕了头脑,恐惧令他近乎窒息。
程斐瑄转身回了住所,一声交待也没有,骑着马直接上路。
一路上跑死三匹马,才算是赶到了北流集。
程斐瑄眼里满是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找到人没有?”
“……还没。”知道齐王殿下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几个属下都提心吊胆起来。
齐王殿下的凶残名头当然不全是因为谣传和他那张脸,而是齐王殿下的确非常容易烦躁失控。一旦失控,越是看起来冷静,反而越危险。
“那些明显是训练有素的骑兵,但是羿族一口咬定是羿族流浪在外的流民。他们冲垮了送亲队伍的阵型,杀了几个人,甚至羿族王子也被伤了手臂,还有几个人被劫掠走,其中包括樊大人和扶罔瑾。暗卫不知为何被另一队人牵扯住,让樊大人被带走,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