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房卡,祁斯深呼吸,也许他开门后就能看见单鹤沣,抑制不住的喜悦包裹着他的心脏。
等冷静了一点后,祁斯刷卡进房关门,睁开闭着的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色。
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后背贴在了门上,微微抬头,单鹤沣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拳都没有。
“你怎么了?”只是短短一天没见,单鹤沣的眼睛里居然有红血丝,一股沉重的气息萦绕在身上,祁斯眨眨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斯。”单鹤沣把祁斯搂进了怀中,紧紧的,死死的,两人密不可分,他控制不住情绪,只有牢牢地抱住眼前的人,才让他身体里的血液温暖起来。
“我在。”
感受到单鹤沣不稳定的情绪,祁斯垫着脚蹭了蹭他的颈脖。
“发生什么事了?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我没事,你的事可以告诉我吗?”单鹤沣突然放开了祁斯眼神深沉地盯着他。
如深潭一般不见底的眼眸,让祁斯仿佛被吸了进去:“我的什么事?”
“我打开书桌和书柜之间的箱子,看到了许多相框。”单鹤沣双手捧着祁斯的脸,不想漏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箱子,相框?是了,祁斯想起来了,那是一段让他脱变的经历。再怎么刻苦铭心的记忆,他现在也都忘却了,原来东西他都放在了那里。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满脸的放松。
“东西你都看了?其实没什么,小时候父母不怎么陪我,难得寄给我的照片都是两人在国外的合照,或者是和资助家庭的照片。”祁斯牵住单鹤沣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那时候年纪小,嫉妒别人分享我的父母,所以照片就都被我撕了,只留下他们的部分。后来长大了,那次和他们吃饭,中途接到了资助家庭的电话,说当天的钱没打来,他们家等着救命呢,我父母直接抛下了我,去银行转账,都不记得可以让秘书或者公司任何一个可以负责的人,就自己开车去了。”
顿了顿,祁斯又感受到了那时候被孤寂笼罩的自己,他微微向前抱住了单鹤沣,感受到了温暖。
“然后他们出了车祸,我到场的时候,像疯了般的大骂他们,之后我在刘管家的陪伴下走了出来。他们去世的第一个月到了该打钱给那些贫困家庭的时候,经理找我签字,我拒绝了,我觉得父母去世都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