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将草木灰倒在臭臭上:“你来什么?”说话间,就铲起臭臭往茅房去。
陈玉平拎出半桶水,拿了个扫帚边冲边洗,青石板很快恢复干净。
“就冲你这讲究劲儿,也就咱们家孩子乖巧听话,还真让你给哄着了,尿尿了知道说臭臭了也知道喊,奇了怪了,才一岁多点的娃儿,怎么就真听懂了,一个孩子也就罢了,安哥儿巧妞儿偏也信了你的邪。”陈老爹很是讷闷。
陈玉平得意洋洋:“我会教娃儿。”
“尾巴翘上天去了。”
一下午就净忙些琐碎活,倒是轻省不见累,四个孩子也乖,难有哭闹的时候,顶多到了下午,嚷嚷说饿要饼饼要糕糕。
都是跟着巧妞儿学的,这习惯还真改不回来,到了下午不给他们点吃的,就好像多委屈他们似的,小猪似的哼哼唧唧。改不了的毛病,只能午饭少给他们吃点,怕他们积食,年纪小小就把胃撑大了,据说这样不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农家日子说过得慢也慢,说过得快也快。
一天天儿的睁眼便是清晨转眼又到了中午,好像手头事情才捋顺,又该张罗晚饭。
细细碎碎的干活,平平淡淡的生活。
自有一番无法言语的清吉安乐。
五月初,便是上午的阳光,隐隐有了夏天的灼热。
四月里已过立夏,却仿佛仍在春天。进了五月就不同了,可以明显感觉到夏天的靠近。
崔元九大清早随着牛车去了镇上。
三合院东厢,原可以建三间房,陈玉平只建了两间,其中一间房足有两间屋大。
这屋子,是专门用来给家里孩子们玩耍的,一个小小的游乐场。
特意请了镇上手艺最好的老木匠,滑滑梯,小木马,跷跷板,荡秋千等等,都是细致小巧的袖珍版,不会有安全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