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尘从始至终没说话。他一只手把谢洛衡扶稳,另一只手擦了把谢洛衡嘴边溢出的血,结果根本止不住,“……好,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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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时已是日落西沉,邵月进了主屋,刚进门,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谢洛衡虚弱地靠在床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衣。秦伯领着一堆下人在一旁伺候。
见邵月进来,谢洛衡捧着药碗问:“祭礼怎么样了?”
“已经向城里百姓通告祭礼暂时中止,城中庙会照常进行。”邵月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谢洛衡苍白的脸,“你的伤……”
谢洛衡缓缓摇头:“无碍。”
邵月皱了皱眉,终归没问下去。
谢洛衡:“秦伯,你们先下去罢,我要休息一会儿。”
“是。”秦伯垂首,“老奴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尽管传唤老奴。”
说着应声退了,连带着一群下人们纷纷离屋。淡淡的血腥气与药气混杂于屋内,邵月站着一丝未动,下人们极有眼色地将房门关上。
“祭礼怎么回事?”房门一关,邵月冷冷开口。
“你觉得如果我输了,还有命坐在这儿聊天?”谢洛衡喝了一口药,苦味在舌尖弥漫,“我有神物道心在手,不会输。”
“那你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谢洛衡挑眉:“那就要问你了,怀尘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今日怀尘出了问题,我不至于因分心而重伤。”
邵月听了只觉荒谬:“你将他看得这么重?”
谢洛衡坦然,“我把他从小养到大,视若亲弟。你们这种修无情道的人是不会懂的。”说着炫耀似的指了指手中药碗,“这药还是怀尘亲手给我煎的,你有这福气?”
邵月沉默了一会儿:“他应该是入了迷心境,导致煞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