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易亲亲他的耳朵道:“好,我们回家睡觉。”
薄靳诱拐成功,亲了下迷迷糊糊的松糕。
薄靳的住处离非管局不远,在一处高档小区里,三室一厅,因为主人许久未归,开门就有股空旷许久的气息。
裴时易在玄关处打量了一眼,装修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处处透着简约到极致的冷淡。房子一成不变,反倒是它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身人世的烟火气。
烛龙虽然没有凤凰洁癖毛病,但毕竟是神物居所,即便长时间无人打扫,一样纤尘不染。
松糕已经睡着了,薄靳顺手把儿子放进客厅的猫窝里,然后一把揽住裴时易,呼吸扫过裴时易的耳畔:“殿下。”
裴时易耳朵一痒,下意识别过脸:“瞎叫什么?”
他被人殿下长殿下短的叫了几百年,从来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此刻被薄靳压低嗓音叫出来,莫名觉得耳根一麻。
薄靳道:“小舅都已经承认我了,殿下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裴时易忍着痒意:“那行啊,改明儿封你个太子妃……嘶,别咬,松糕还在。”
薄靳的指尖在裴时易的指缝里反复摩挲:“他睡着了。名分要‘改明儿’才给我,那今天得赏我个实惠的,殿下?”
卧房里只亮了一盏地灯,薄靳眉睫落着窗帘透过的月色,他微微抬眼直裴时易,犹如寒潭浸月,群星在目。
裴时易一指点在薄靳下唇,低声笑道:“月胜十里霜,君胜千秋月。”
他是凤凰,风花雪月那一套信手拈来。
薄靳扯掉了衬衫的扣子。
裴时易色令智昏,被薄局长牵着手推进主卧,交缠间已经脑子已经犯困的松糕差不多浑噩,直到被扑进绵软的被子里,裴时易才意思意思挣了两下。
“你换过……换过被褥吗?”
薄靳的衬衫扣子开了一半,与裴时易肌骨相贴,哪里有空考虑什么被褥不被褥,含糊地哄裴时易:“干净的。”
……
“渴不渴?”
薄靳撩开裴时易的长发,在颈后落下一吻。
裴时易摇头,捏起一缕长发,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激动,害得我灵力控制不住。”
他这副样子本来就是化出来的,一失控就会变回原来的状态。
薄靳一边应着,一边伸手下去,被裴时易头也不回地呼了一巴掌:“滚,去倒水,把松糕抱过来。”
薄局长刚刚吃过荤的,有点黏人,恨不能缠在裴时易身上,闻言下颌抵在裴时易肩上,一下下啄吻:“小十一……”
裴时易面无表情:“别挂在我身上,下去。”
薄靳黏了一会儿,起身去给裴时易倒水。
他一走,裴时易就立刻起身,掀开被子,将皱成一团的床单整个揭下来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找到浴室洗漱去了。
薄靳端着猫窝和冰水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脏衣篓里揉成球的床单,而裴时易正好冲完澡,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浴室。
显然,凤凰大人情热过后,脑子冷静下来,洁癖又开始犯了。
松糕睡得正香,薄靳不想打扰他,就把猫窝安置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薄靳顺手将冰水放在飘窗的小几上:“我换一下床单被套,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主卧有一扇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飘窗,铺着厚厚的软垫,压着实木的小方几,拉开帘子就可以在二十五楼俯视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