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很严重的血腥气。

“你……有什么人不长眼惹你啊？”宁不问看见程浴血脸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杀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能够惹得程浴血大开杀戒的人，怕是太嫌自己命长了。

程浴血见宁不问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心里倒是有几分满意，“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遗留者。我陪着他浪费了三分钟，他还是自己找死，我就只能帮帮他了。”

说完，程浴血微微歪头，看向宁不问，“你要是什么时候觉得不想活了，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把。”

“这就不用了吧。”宁不问装傻笑了笑，“我觉得我是个长命的人。”

“但是人会变。”程浴血的表情分外认真，“人的性格会变的。与其让你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倒不如在你还算可爱的年纪，先让我帮忙，我再将你做成我喜欢的样子，保你不会随随便便就死。”

……明明程浴血说的话里没有一个暴力词汇，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宁不问不由的抖了抖，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然第九代的程浴血没有第十八代的程浴血一样老奸巨猾，但似乎在变态程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愧是人鱼那一代的隔代么？

这种话，他之前似乎也有听那几条人鱼说过。

但是人鱼的模样和程浴血本来的模样有差别，说起来还不会让宁不问有多少感同身受的错觉，但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咳咳，我们能不能先不说这个，我保证我以后会变得更加有趣的。”一定会让你更加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的。

“你现在就很有趣了。”程浴血脸上已经变了笑容，“难以想象你变得更加有趣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

宁不问在心里默默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