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大惊失色:“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其他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月容脸色苍白,但伺候他多年,到底镇定,拿了手帕给郁恪擦了擦鞋子。
郁恪慢悠悠道:“月容,你是国师留下来的人。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朕的脾气。”
月容伏地,颤声道:“是,奴婢谨记。”
“下不为例。”郁恪起身,淡淡道。
月容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磕头道:“奴婢谢陛下圣恩。”
太监将床榻的东西都换了个遍。寝殿里,龙涎香如南薰凉意,半丝不沾染俗尘。
郁恪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小时候跟着母妃,他就知道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起宠来是个什么样子。为了多爬一次龙床,她们会抛下矜持,不择手段。
他见多了。
夜明珠在宫灯里散发幽幽的白光。
郁恪突然想起了楚棠府上的什么小红小绿。哪怕主人好说话,她们也安安分分的,从不逾矩。
郁恪在心里感叹,他果然不如楚棠会管教人。
哥哥真是做什么事都特别出色。只是不知道楚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也歇下了吧。那他明早就去找他。
这些天,郁恪一半时间在和大臣面谈,一半时间在批折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宫门关上,一沾枕头,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
然而在梦里,他躁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