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不信:“既然是搞心理咨询的,怎么不叫心理医生?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名儿?而且他们居然还给人看病开药?他们有行医执照吗?”
刘老头喷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乐意叫啥就叫啥,你管得着啊?没有执照怎么了?人家照样能看得好病!”
刘德:“……总之,这什么协会讲座的,你和我妈以后就都别去了,去那干啥?就算不是邪教也肯定是传销,到时候真给你们洗脑了可咋办?”
刘老头:“滚滚滚!媳妇都讨不到的废物,也敢来管你老子?我想干啥就干啥,临不着你在这儿放屁!”
接下来,刘大爷一家人又在这件事上吵了好半天。刘德觉得这个天济会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协会,但刘大爷却贪心天济会的免费医疗。还说自己明天就要和王老太一起去天济会,治治他的老痛风,要刘德管好自己就行了。
期间王老太也出来说话了,安慰刘德,说他们俩就是去看看,要是那些人找他们要钱他们扭头就走。
刘德知道他妈对钱把得死紧,是个平常在菜市场买一头蒜,都非要菜贩多饶她一颗葱的狠角色。甭管对方是传销还是邪教,他们想从他妈身上抠到钱,那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除了钱,自家老头老太身上,还真没有别的东西值得他们贪图了。
刘德在想明白这一点儿之后,又随口和他爸妈争辩了几句后,就偃旗息鼓了。
肖越宁在楼下竖着耳朵听动静,等楼上的争吵声渐渐消失之后,他才终于回过了神。
独自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扭头看向旁边,冷不丁对上了苏熠近在咫尺的面容。
——这人趁他心神全部被转移的空档,坐到了他的旁边,现在与他身体贴得极近。
肖越宁稍稍一转头,两人就已经脸对着脸,简直呼吸可闻……如果对方还有呼吸的话。
沉默致极的尴尬之后,肖越宁往后一仰,避开对方过于亲近的接触,干笑:“这个……天也不早了,我头有些晕晕的,我就先睡了,先睡了……”
说完,他也不等苏熠的反映,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苏熠:“……”
苏熠看着紧闭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回来,落到沙发的另一头。
在那里,有一只身形硕大的黑猫,正准备趁机悄悄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