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笙钰给他吓了一跳,道:“以身相许?亏你说的出来!你这皮糙肉厚的,谁要你以身相许。”
“不是最好。”冯陟厘说着要走,估摸着还惦记着他太医署中的要事。
“等等!”姜笙钰脸上溢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再次拦住冯陟厘的前路。
姜笙钰道:“若是以身相许了,是不是应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日后孤回了大姜去,你也要跟着我回大姜,是也不是?”
冯陟厘乃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也没有他医不活的人。这般多年来,姜笙钰一直都非常努力的,想要将冯陟厘扣留在姜国,不过最终皆是失败告终。
而眼下……
姜笙钰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笑着说道:“方才那以身相许可是你说的,你可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罢?”
冯陟厘倒是笑了,道:“所以姜王您是鸡还是狗?”
“什么?”姜笙钰一脸迷茫。
冯陟厘道:“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就是打个比喻。”姜笙钰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点疼。
冯陟厘道:“姜王殿下的确有点像斗鸡,但又更像是狼狗。”
“冯陟厘!你大胆!”姜笙钰呵斥说道。
“皇上!冤枉啊!”
“我陆家满门忠烈!”
“忠心耿耿!”
“怎么会做出造反之事!”
姜笙钰的呵斥之声,已然被哭喊声给压了下去。
他回头放眼一瞧,就瞧有人跪在荆白玉的寝殿门口,正哭丧一样的喊着。
姜笙钰道:“好像是陆家人,这一下子新皇可有的要头疼了。”
一个看起来七十有余的老人跪在大殿之前,灵雨带着一干宫人,想要将他扶起,但那老者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
老者一边哭嚎一边磕头,看起来心酸之至,乃是陆夫人的爷爷,眼下陆家辈分最高之人。
陆夫人下狱,陆家人心惶惶,不少人跑来求见荆白玉,新皇却根本不见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心中皆是有数。陆家人更是慌张焦急,但又无有其他办法。
陆老一看,当下便进了宫来,跪在荆白玉的寝宫跟前,看样子若是新皇不肯见他,他便要长跪不起,不肯离开。
这会儿姜笙钰好不容易离开,荆白玉正与厉长生解释着美人名册的事情。
厉长生总是一脸笑眯眯,也不知道有没有误会,叫荆白玉抓耳挠腮。
结果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隐隐绰绰的哭声。
厉长生一听,道:“名册的事情,怕是要过会儿再解释了。”
荆白玉皱了皱眉头,道:“真是麻烦。”
厉长生道:“所以陛下,准备如何解决陆家的事情?”
说起这个荆白玉也着实为难,道:“还未有想好。”
陆夫人好歹以前是荆白玉的母后,若是荆白玉下手太狠,恐怕会被有心人诟病,说新皇残暴凶狠,这对准备登基的荆白玉着实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