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睿，咳咳……”李司令在同为病人的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但仍像一棵白杨。

“李司令。”洛天睿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就像看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个正常人。

李司令站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顿了下，视线在杨树身上停留片刻后叹了一口气，“这病很容易染上，你们小心些……”

那些话在看见杨树后，反而说不出口了。军三区不是以前人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的地方了，而是让人谈而色变的地狱，他们能过来在他意料之外。

“嗯。还有事？”洛天睿过来只是打个招呼，没想到李司令会亲自下来。

李司令摇摇头，继而满怀希冀道：“天睿，你能不能……”

“不能。”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洛天睿坚决打断，“你会没事的。”

李司令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听天由命。”

洛天睿皱了皱眉，能把一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折磨成听天由命，这疫病似乎不简单。

杨树全程乖巧听着，他能感觉到李司令对洛天睿复杂的感情，有欣慰有骄傲又有无奈，仿若一个老父亲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浓浓的不舍。

临走前，杨树把一瓶解毒丹拿了出来，他不知道有没有用，吃一点也没关系，反正都病到这程度了。

李司令让杨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但速度不及杨树，还是让人到了眼前。

“这个一天吃一颗，我不保证有用，希望您能撑到疫苗研究出来的时候。”

李司令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杨树。

杨树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回答，只得自己把瓶子放他手里，又走到了洛天睿身边。“走吧。”

“好。”洛天睿看了眼李司令，后者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虚弱道：“谢谢。”

杨树是异能者，耳聪目明，他回头笑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