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凑到金蝉子身边,近前仔细打量,感觉眼前虽然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但此刻却浑身散发阴柔之气,给人感觉秀气得像个女人。
金蝉子嘴唇发白,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苏季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恢复阳气的办法,帮他重振男儿雄风?”
太阴说道:“我的功法属阴,不适合他的纯阳体质。”
陆压道君嗤之以鼻,不屑道:“不行就说不行,别找借口呀。”
太阴怒道:“你行你来!”
陆压道君就在等他这句话,一口应道:“不是我来,难道你来?”
太阴不想跟老小孩一般见识,不再理他。
陆压道君指间黑气缭绕,五指猛然呈爪,狠狠抓住金蝉子的天灵盖!
苏季微微一怔,只见一股浑浊的烟气,通过金蝉子的头顶向下输送,旋即在他周身疯狂缭绕。
金蝉子浑身颤抖,双眸紧闭,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旁人看来,他似乎正被陆压道君折磨得死去活来,已有油尽灯枯的感觉。实际上,他体内纯阳之气,通过陆压道君的调息,开始在丹田深处重聚再生,体内阳气枯竭的状况逐渐得到恢复。
陆压道君使出这个法门,似乎也要耗费大量的体力,额头渐渐渗出汗滴,开口道:“想不到老黄脸的徒弟,竟还有些造化……”
苏季不禁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听到素来自负的陆压道君如此评价别人,看来他并不是单纯想帮金蝉子耗力调息,而是想试探一下金蝉子的修为,试探的结果显然超乎他的预想。
然而,苏季却因此产生了一个疑问,连忙请教太阴:“前辈,这四个女妖连我都能轻松应付,凭金蝉子的修为,怎会被拿她们无可奈何?”
太阴解释道:“虽然修士和修士之间有修为之差,但功法与功法之间却有相克之说。但凡历经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功法,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没有哪一种功法完全一无是处,也没有哪一种功法可以天下无敌。有些时候,看似很弱的功法在强大的功法面前,却会起到压制作用,就好比四个女妖的幻术对金蝉子来说,可谓是恰到好处的克星。至于,四个女妖会在这里遇到金蝉子这件事,不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就是另有原因。”
这时,陆压道君把手移开金蝉子的天灵盖。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金蝉子睁开了眼睛。
苏季看他虽然脸色恢复光彩,但脖颈和肩膀上,还是布满女妖精们留下的吻痕。白净的皮肤上沾染了涎液,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液滴。
金蝉子的模样狼狈不堪,苏季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只得道:“老兄,这真……真是苦了你啦。”
“适才多谢,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苏季摆了摆手道:“感谢不必,我实在很佩服兄台的定力。若换作是我,怕是早就贞洁失守了。”
金蝉子总算露出一丝笑意,道:“恩公说笑了,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苏季想起他是西方教门人,如今西方教跟周室走得很近,碍于担心牵连父亲,于是道:“我叫苏季。”
金蝉子脸色一变,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确认道:“你就是苏季?”
“你……认得我?”苏季有些意外,扫了他一眼,道:“我们好像素未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