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信鸽扑棱着翅膀,贴着屋檐从房瓦上飞过。
克莱斯用清水洗好笔挂上,吹熄了烛火,方才宽衣解带,去抱黎未晞。
黎未晞醒的很早,见克莱斯还在睡,干脆也不动了,托着腮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他。
他闭着眼,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道:“感觉有个人一大早就在对我疯狂示爱。”
黎未晞:“……”
一大早就发病真是了不起,不装你会死吗。
见他眉宇间有疲惫之色,难得赖了床,怕是昨晚没有睡好,她便压下心底的吐槽,放缓了声音道:“昨天杀人放火去了?”
克莱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爸她按回怀里,嗤了声,“说点好话行不行,昨天我干了件大事。”
她咯咯直笑。
“我写了封信。”克莱斯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圣上想来也在这里。
他现在离朝中甚远,对朝廷的现状一概不知,所以不排除圣上微服私访的可能。
他只想堵这么一把。
黎未晞皱皱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