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反射弧比常人长不少。

纪流深失笑。

“你你……你就写你的名字，然后再写个晞字吧，白露未晞的晞。”她有一刻结巴，束手无策的模样楚楚动人，小鹿乱撞般在他心上留下痕迹。

他扑哧一笑，接过她递来的黑色马克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晞？

看这怯生生的模样，大一的学妹？

挺可爱的。

签完以后，女生大大松一口气，“谢谢学长！”

她看上去很激动，脸上还有可疑的红。

纪流深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没关系，签名而已，能在这遇到也是挺巧。你画的很好看，挺像我。”

他重新戴上口罩，坐在了她的对面。

女生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他，心扑通扑通的。

“学长没在学校吗？”

她小心翼翼地卷起这幅画，视如珍宝般收好，抱在怀里。

“没有，”纪流深回答，“学校人太多，透不过气，出来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