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春风得意楼的门庭,哪天不是门庭若市、春风得意?
若是以前,大家定然说:“是啊,是啊,哪天不是来的···”
可是,今天的春风得意楼门槛冷清,春风吹不进去,寒风倒是一阵一阵的。
钱飘飘看着满楼的凄惨,形容惨淡,艳红罗裙懒得理会,珠宝玉器懒得佩戴,香粉胭脂胡乱涂抹,连手上的帕子也挥不起来了,冷着脸,对着楼中样不断散发着骇然冷气的祖宗哀怨道:
“我说淳公子,飘飘混口饭吃不容易,你能不能不要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一大早的,你看这、这···唉···”
懒懒的转了转琉璃杯,瞑天淳爱理不理的道:“怎么?我就不是春风得意楼的客人,我是白喝你窖里的酒了,还是白睡你楼里倌儿了?”
钱飘飘看着桌上放着的几锭大大的金子,再看看孑然一身,半个陪客都没唤的、兀自抿着酒杯的瞑天淳,心里一阵哀号···
就算你白喝春风得意楼的酒,就算你白睡春风得意楼的倌儿,那也比你在这释放冷气强啊!!
“我的祖宗呃···淳公子,飘飘求你了,你要喝酒,元辉阁给你专门空着,拜托你移驾楼上,可以不?”
钱飘飘是彻底急了,这瞑天淳哪不好待,偏偏坐在大堂正中央喝酒,这春风得意楼谁不喝花酒?但他这样独自一人,一副生人莫近的臭脸,加上周身寒风骇人,还有谁敢进来春风得意楼啊!
“不去,本公子今天就喜欢坐这里!”瞑天淳倒下一杯酒进肚,趴在桌上,目光迷离的道。
钱飘飘一跺脚,狠了狠心,对着一旁喊道:“小松子,让几个人把淳公子扛到楼上元辉阁去!”
“钱飘飘,本公子不怕人多,来多少我扁多少···呼~~~”瞑天淳头枕着手臂嘟哝道。
钱飘飘再跺脚,正要发作,突然楼外进来一个熟人,当即,灿烂的笑容扬起,难得进来个人:
“哎呦喂,这不是岚亲王嘛~~~,今天不上朝吗,来的好生早啊···自打你做了亲王,飘飘可是好久不见您了,可是想的慌了···”
“钱老板,今天这春风得意楼好生冷清啊。”潇岚煜永远的锦躲华服,一把描金边的折扇四季在手中摇晃。
“呵···呵···这不都是因为岚亲王少来嘛,如今岚亲王你都来了,飘飘这还不蓬荜生辉,人员滚滚···”钱飘飘笑意盎然,兀自强撑。
潇岚煜丝毫不顾对面桌上扑面而来的冷气,兀自挑了个凳子坐下,邪气的说道:“钱老板恐怕更希望是财源滚滚吧。”说罢扔了锭银子过去。
钱飘飘笑呵呵准确的接住,揣在怀里,道:“承岚亲王吉言。”
表面虽笑着灿烂,钱飘飘心里白眼不断,暗自腹诽:该死的,都是亲王,为什么只有瞑天淳是煞星!昨晚的生意就被他折腾光了,今天若还···她还要不要吃饭了??
“钱老,我这都坐了半天了,银子也给了,你不会是要本王干坐着的吧?”突然,潇岚煜扫视一圈空无几人的大堂,挑眉道。
“呵呵,当然不会,小松子,上酒···曲梦、曲生,出来接客了···”香帕一挥,脆亮的喉咙,依旧是春风得意的钱飘飘。
“钱老板,今天你就不用让你的人陪本王了,来几壶好酒,本王与他共饮几杯。”潇岚煜摇着折扇,一脸**倜傥的模样。
“呃?哦···小松子,还不给岚亲王上酒。”钱飘飘一愣,目光在潇岚煜和瞑天淳的身上绕了一圈,随后扯开嗓子又催了一遍。
怎么看今天潇岚煜的眼神那么诡异?透着几分阴谋,该不会想算计瞑天淳吧?虽说她钱飘飘怕了瞑天淳三天两头的闹腾,但毕竟同是凤栖宫里德人,还是自己的上司,总不能被外人给暗算了···
不经意的,钱飘飘眼中多了一抹厉色,心里也存了个心眼。
美酒上桌,潇岚煜慢斟慢酌,几杯酒下肚后,潇岚煜看着对面似乎沉睡的人,漫不经心的道:“这不是秋太子口中的师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和闷酒?”
“···”
对面的人没有半点反应,潇岚煜不恼,又道:“说来也好久没去匠心居看看秋太子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不在?”
“···不在···出去了···和那个家伙···出去了···”闷闷地,恨恨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那个家伙?二哥吗?
“一起出去了?”潇岚煜疑惑了一瞬,突然严肃的问。
“···”又是没有声响。
“喂喂!~~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潇岚煜不知道瞑天淳的名字,只能推着他的胳膊蹙着眉头,问的十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