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计划取消,因为易晖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两打红内裤。
“这个不能自己买,必须别人送才行。”家里没别人,易晖把新内裤拆了摊放在床上比划,“是你平时穿的尺寸,应该差不多吧?”
周晋珩伸手拿过一条:“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就开始解裤带,易晖从床边一跃而起就要往外溜,被周晋珩一把按住:“跑什么,我身上哪儿你没见过?”
易晖扭头闭眼,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模样:“好、好多地方没见过呢。”
想着平时做游戏的时候易晖总是要求关灯,周晋珩勾唇一笑:“就算没看过,摸总摸过吧?”
两人住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有四年之久,易晖仍适应不了周晋珩的调戏逗弄。过去这种情况发生得少,现如今频率一天比一天高,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得病了,一听到周晋珩开口就脸热的怪病。
“没、没都摸过。”易晖目光闪烁, “你别瞎说。”
周晋珩手上使劲,将他拉的更紧,胸膛从后背贴上来:“那……趁现在多摸一摸?”
易晖面红耳赤地拒绝了,听见周晋珩埋在他肩窝里哼了一声,不满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易晖最是受不了周晋珩撒娇,高高大大一个小伙子,在他面前一噘嘴,用小孩子讨糖吃的口吻说话,他恨不能立刻举手投降。
可这会儿还是白天,窗外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白日宣淫什么的对他来说太过惊世骇俗,易晖想了想,退一步道:“天还没黑呢,先、先干点别的吧?”
“那你给我画幅画。”周晋珩立刻来了精神,“你都好久没画我了。”
寿星公的要求不好一再拒绝,五分钟后,易晖把画板调整到合适高度,抬眼看见横卧在沙发上几近全裸的年轻男性身体时,条件反射地先咽了口唾沫。
周晋珩身材很好,肩宽腿长媲美模特,再加上长期健身的关系,覆在身上的肌肉厚薄适中,优美而不夸张,尤其是腰臀一带,整齐的块状腹肌和隐没在内裤边沿的人鱼线,让人看了只想……只想把那老土的大红内裤扒掉。
易晖指指沙发旁边的毯子,不自在道:“盖一下,下半身。”
周晋珩长腿一伸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沿着内裤边沿伸了半截大拇指进去,扯开松紧带又“啪”地松手让它弹回胯骨:“不用,就这么画。”
易晖被这称得上色 情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唯恐他又做出什么超纲的举动,拿起铅笔,抿唇画了起来。
学画的时候人体是必修课,不过易晖生性内敛又容易害羞,都是照着雕像或者照片画,这是他第一次对着真人下笔。
幸好周晋珩的身材比例他很熟悉,闭着眼都能描出大致框架,因此没怎么抬头看。草图完成后,易晖就缩着脖子躲在画板背后细化加工,从周晋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
“是在画我吗?”周晋珩疑惑道,“怎么都不抬头看我?”
声音隔着画板传来:“看过了。”
周晋珩挑眉,又有了好主意:“再看一眼呗,我换了新姿势,你看看怎么样。”
几经纠结,易晖慢吞吞地伸长脖子,露出一双小鹿般水润的眼睛,在对上周晋珩直勾勾望着他的视线时,又麻溜缩了回去。
周晋珩果然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单手拖腮,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在目光相接的瞬间吹了一声口哨:“别这么严肃嘛大画家。”
易晖的心差点跳出来,躲在画板后面猛拍胸口。
“怎么了,不舒服?”
周晋珩站了起来,赤脚向画板走去。易晖一时不知该捂眼睛还是挡画板,手足无措下被周晋珩弯腰从背后圈住肩膀,制住胡乱扑腾的胳膊:“嘘——让我来看看画得像不像。”
易晖便不敢动了。
周晋珩改成单手搂他,腾出一只手拿过他手里的铅笔,鼻间悬在距离画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从头部开始指点道:“脸不错,把我画得更帅了……胸肌是这个形状吗?有没有仔细观察?……腰也不错,一看就是大画家喜欢的腰……不过这里……”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用铅笔在腰以下腿间的部位轻轻一圈,周晋珩皱眉道:“这里不够写实。”
热气喷薄在耳边,易晖被他弄结巴了:“我我我知道,还、还没画到这儿呢。”
周晋珩轻笑出声:“你知道?”
“……嗯。”
“是吗?”周晋珩坏心眼地向前挺腰,嗓音带了几分沙哑,说悄悄话般地靠在易晖耳畔,“你摸摸,它都被你看硬了。”
易晖知道周晋珩这个人表面上事事依着他,其实主意大得很,谁的话都不会听。
上床之前顺手把窗帘拉上,还是有光透进房间。易晖臊得厉害,蜷着四肢往床头缩,被刚扯掉身上最后一块遮蔽物的周晋珩跨上床抓住一只脚踝:“去哪儿?”
易晖一条腿被他拽着,另一条无措地盘起,找借口道:“渴了,想喝水。”
话音刚落,周晋珩倾身压下,将握在手中细长的腿往身前拽,身体卡入易晖两腿之间,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在他慌乱吸气的当口亲了上去。
易晖的唇很软,一点都不像干燥缺水的样子。他全程被周晋珩牵着走,周晋珩吻得很轻,时不时稍微用力吮一下两片越发柔软的唇瓣,绵密水声漾在空气里,分开的时候易晖的耳朵都红透了。
大手移到肉乎乎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周晋珩语带笑意:“现在还渴吗?”
易晖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下湿润的嘴唇,不知怎么的,喉咙干燥得更厉害了。
他放弃了临阵脱逃,由着周晋珩将他身上的衣物逐一除去。
被掐着腰褪下裤子时,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交缠在一处的两双腿,易晖一时有些愣怔——刚才不是在画画吗?怎么画到床上来了?
周晋珩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托着他的腰推他躺下:“乖,咱们先做游戏,做完接着画。”
赤裸相对的时候易晖还是很紧张,双手攀在周晋珩肩上不撒手,把他当人肉保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