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说:“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陆鬼臼说:“为什么?”
张京墨咬牙道:“师徒相恋本就是乱伦,你我还均是男子。”
陆鬼臼:“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难道我们所行之事不早已违背天意了么?”
张京墨心里有些乱,他本可以完全不理会陆鬼臼的胡搅蛮缠,可却又不忍心将陆鬼臼一个人放在这里。
陆鬼臼又叫了一声师父。
张京墨叹道:“鬼臼,你容我想想。”
陆鬼臼原本已经黯淡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张京墨的这个回答,已经同一开始坚定的拒绝有很大的进步了。
张京墨道:“你刚走火入魔,先不要胡思乱想,待养好了伤……”
陆鬼臼接话道:“师父便同我在一起?”
张京墨瞪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答案已经让陆鬼臼雀跃不已了,他猛烈的点头,看那动作简直就像要把脑袋直接甩掉。
张京墨说:“我去找些药。”
陆鬼臼嗯了一声。
张京墨说:“你且暂时不要运功了,待你身体里的旧伤好了,再做计较。”
陆鬼臼说了声好。
说完这些,张京墨起身下了断崖,直接去了药房。
昆仑巅的药房里珍贵的灵药不计其数,只要人没有死透,在这里肯定都能救回一条命。
张京墨去药房的时候,宫喻瑾正好也在里面。
鹤童坐在宫喻瑾的旁边,正低着头将新鲜灵药放入罐子里捣碎,他没想到张京墨会来药房,见到张京墨推门而入,惊喜道:“墨墨,你怎么来这里啦?”
张京墨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对着宫喻瑾道:“陆鬼臼受伤了。”
宫喻瑾一听到这话,眉头就挑了起来,他说:“受伤?”这二人就在断崖上修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受伤。
张京墨淡淡的说了声:“走火入魔。”
宫怀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张京墨,像是在同他确认这件事。
张京墨轻轻的嗯了一声。
宫喻瑾眼神有些阴沉,他说:“张京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京墨道:“给我药。”
宫喻瑾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可张京墨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这才多久竟是过来告诉他陆鬼臼走火入魔了?!
若是可以,宫喻瑾真想将张京墨和陆鬼臼永远的分开——但他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宫喻瑾胸口憋着一团火,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药扔给了张京墨。
张京墨拿了药,放在怀里,又拍了拍鹤童的脑袋就转身欲走。
宫喻瑾看着张京墨的背影,垂在一侧的手,重重的握起,他有种预感,张京墨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张京墨拿了药,便回到了断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