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山脉后,唐僧到傲来国游历。
等这一年的年末头场雪,他才翻过崖壁回到花果山,归来时风尘仆仆,穿着脏兮兮的破布棉袄,头戴斗笠,脸上皮肤被海风吹成了红色,嘴上还有几道带血丝的裂口,别人几乎认不出他。
这趟游历唐僧看遍了世俗之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有善,同样也有恶。
芸芸大千里染满了各样的色彩,他以旁观者的目光打量,与心中渐成体系的佛理比对,得出的结果还是世上不可普渡。
而这佛经佛理也做不了度人到达彼岸的舟楫,再者何为彼岸,又何为佛经典籍上描绘的无边极乐?太虚假。他觉得佛经佛理或可做一盏灯罢了,它的光只是指引那些修佛悟道之人前行。
修来世,不如修今生。
此时他的已经放弃了当初跟西天如来辩论佛理的愿望,世界如此,他已经不辨自胜,便放下了那个执念。
十世如棋子。
也罢了。
唐僧决定回大唐国传经,休息了一晚,第二早上便去找墨非辞行。
而这两天墨非在帮漱玉处理花果山猴儿越冬之事,因此就住在水帘洞,房间的中央点了一盆松木碳火,唐僧进来时候他正在烘焙胡饼。
胡饼这玩意儿早在汉朝时候就从西域传入长安,他们在长安城经常吃,这回倒时漱玉起了心念说想尝尝当年的胡饼。
唐僧进来,漱玉递了一张,“尝尝,这是素的。”
“就是荤的也无所谓。”
“今儿这么深沉?”
唐僧笑了笑在碳火旁坐下,伸出双手烤火,说道:“贫僧准备走了,回大唐国。”
墨非抬头道:“现在正是隆冬,要走等到来年开春天气暖和。”
“不用了!贫僧已经离开大唐国有十一个年头,经书修订完毕,就应该立刻回去的。”
“西方教已经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