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骨折扇的上阴死之气化成了一只黑色小凤凰，来回盘旋。

等墨非打破了第一重禁止，便带墨非进入了“娑罗双树”的千重空间。

方寸之地便是世界。

进入其中光线霎时暗下来，就是死寂的深渊，不过片刻之后就听到漫如海潮般的诵经声音。

这诵经声音频率奇特，如从天际漫来，又如在耳畔低吟，感染力极强。

墨非微微一怔，眼中已经呈现出茫然之色，死凤厌离的声音提醒道：“别被这声音蛊惑，不然你就会堕落在这一空间，成为如来的诵经法奴。”

哦，墨非从恍惚中醒来，跟着黑色小凤凰继续前行。

随意突破这层空间壁障，到了第二层小世界，这一小世界黄沙漫漫，不存在任何的生机。

黄沙底下全是骷颅。

往前走，骷颅都露了出来，堆积如山，也覆盖了整片沙漠。

一层一层，密密麻麻。

墨非从上面走过去，骷颅骨不断向四周滚落，哗啦哗啦碰撞着，光声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如来有这么大杀孽？”

死凤厌离道：“如来那胖和尚虚伪之极，常以悲天悯人自居，所以他并不会杀人。”

“那这些？”

“如来他自己！”

死凤厌离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极为骇人听闻的答案。

但这些骷颅骨的确是如来自己的。

修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就要先有众生之相，昔时如来也曾幻化万千，成骷颅海中成道。

一骷颅一如来。

一骷颅一功德。

若说如来最值得称道之处，这骷颅海决不可不提，骷颅白骨皆是功德，远比那华光瑞气的六丈金身好的多。但世间之人只见金身，不见骷颅……

世人难渡，以这骷颅海也渡不了，死凤厌离的声音略微唏嘘。

远处骷颅海里开着一朵白色莲花，从骷颅的眼眶里发出来，独立开在这荒芜而沉闷的世界。

但是花瓣已经开始凋零变枯。

墨非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朵花，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