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统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绝不，一大串数字、数字、还是数字，本系统已经快被恶心死了。”系统娇声抱怨道，还在墨非脑海里发出几声呕吐声音。

有那么严重么？墨非微微皱眉，视线不时从高江的身上掠过，慢条斯理地揭着桃子皮，平淡中透着刺骨的冷意。

这种冷意并非他刻意营造，而是高江从他身上感觉出来的。

高江自从接到他父亲的电话之后，就一直面色如土地愣着，二千六百多万不是小数字，对他来说也绝对不是。这笔钱足够撬动他家里的所有生意，甚至面临崩盘的可能，而这似乎只是因为墨非的一句话。

他不知道墨非有什么魔力，但在墨非说了那句“让你家破产吧”之后，他家里户头所有的钱就蒸发了，这两者肯定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钱，有多重要他心里很清楚。

“我……腿的事……我、我再不计较不报警……但那两千六百万……”高江咬了咬说道，脸上的嚣张之色变成了祈求。

“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墨非把揭了皮的桃子塞进高江嘴里。

“你找人打断顾远一条腿，这点教训算是轻的。高江，你觉得有钱有势，什么事都能摆平是么？像我、顾远、包括刚才那个小女孩的妈妈，我们这样生活在社会低层的人踩就踩一脚对么？这种思想已经在你的猪脑根深蒂固，改不了，所以我就没想过要饶了你。记着，想玩我奉陪。”

墨非把桃子往高江嘴里推了推，把他的嘴几乎撑得变形，然后才离开病房。

而他所留下的冷漠还在病房里翻卷，就像是化成了一根绳索勒着高江的脖子，越勒越紧，几乎让他窒息。

……

后来几天，顾远的妹妹从外地赶回来做陪护，墨非也不用一整天都待在医院，回家伺候穆娘娘了。

这天是星期六，穆青衣休息，赖在床上九点半还都没有起床，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起床中，因为现代人从起床到真正起来可能经历一小时，也或许一天，这通常取决于手机的电量。

她正在网购，墨非送给他那张彩票中了十五万，总是应该消费的。

这时墨非端着一盘西瓜过来，她就拉住墨非的手，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显示的是品牌折扣店的连衣裙，打23折，但根据墨非的网购经验这玩意可能是a货。

“干嘛不到专卖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