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刀

莫问天 蘑菇 3105 字 3个月前

拆庙怎么拆到观音庙里了?洛桑怔了怔,算来,见过的弥须山众神仙也不少,这个大有名气的却从来没照面;只听宝龙树说过,好象观音与佛祖之间有隔阂,都是因了那大圣。后来就带着一帮亲近些的菩萨罗汉躲避在南海圣地,几百年也没上过弥许山。

说起来,观音与佛祖之间原由颇深;那观音菩萨本是印度大有名气的女神,原名般若月,乃国王的公主,生就莲花玲珑心;观音菩萨是弥须山神佛中少数几个在印度有崇高地位的菩萨,在弥须山,她的地位是超然的。

释迦牟尼佛成佛时,坐大菩提树下入定,放眉间光。群魔见光皆出,欲娆乱佛。观音菩萨那时已经是修为高深的菩萨了,见佛祖遇到干扰,作八种大笑,群魔皆仆地。又招来现不动明王与八部天龙,将一切魔登时碎为微尘,释迦牟尼佛始成正觉佛位。

可以说,虽然观音菩萨仅仅是菩萨位,却比药师佛的地位还高些,也只有敢她直言佛祖不是。没有观音菩萨的帮助,现在的释迦牟尼是什么样还很难说,更别说创立弥须山了。

西藏佛法四大教派:红教(宁玛派)、黄教(格鲁派)、白教(噶举派)、花教(萨迦派),不管四大教派的哪一派,都供奉观音菩萨;中原佛教禅宗、净土宗对观音菩萨的尊敬就不用说,就是在日莲的老家日本,观音菩萨也有崇高的地位;这在别的菩萨看来,只有羡慕的份,谁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鬼婴四天的关系,洛桑对观音菩萨印象颇好,想到拆了观音庙,心里不舒服,就没再给缘惠和尚办难看。

刚吵完架,吃着这顿素席斋饭,谁也没多少兴致,一结束,肖省长就告辞回去了。

青岩寺本是汉地禅宗,但由于环境艰苦交通不便,原来的和尚都去化缘,这一走就再没回来;现在的这些和尚属于密宗教派,确切说应该是喇嘛,缘惠大师修炼的也是密宗白教密法,之所以不敢称活佛是因他们这一支是从康藏传来的,知道洛桑来自藏北,与卡瓦轮寺的长老关系很深,缘惠大师也小心起来。

现在的卡瓦轮寺,声势颇大,隐隐有藏传佛教圣地的威名;西藏几大寺院的喇嘛都对卡瓦轮寺颇为顾及,台湾的莲佑活佛自从到卡瓦轮寺拜佛后,再不敢自称佛王,也取下活佛的帽子,到处说:佛法威严,不容亵渎,没到过卡瓦轮寺,理解不了佛法的真谛,世界的宏大。隐约件,也听莲佑活佛的弟子说起过一个叫洛桑的年轻人,如果眼前这个洛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洛桑,人家的见识修为岂是自己能比肩的?

所以,缘惠大师少坐片刻,也告辞了。

王飞拉着洛桑送走了缘惠大师,又来到后院。

山里的气候比香港凉爽,疗养院四周更是少有人烟;静静的大山围绕在周围,山那边,月亮的正升起,把一片浓重的阴影投射在小楼处。

由于这里是王飞将军的住所,守卫森严,平常人不能进来,连王思韵也与阿卜杜拉王子一样,被安排了另外的住处,只赵鹰、梅朵跟着洛桑进来了;现在,赵鹰去接王思韵,梅朵还在楼上修炼。

后院里,王小飞带着两个公务员已经摆开了茶几,想来,这是老将军的习惯。

在黑暗里喝着茶,洛桑的心思全没在这里;那爷孙俩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呆着。

月亮终于跃上东山,院子里也亮起来,老将军这才把外衣脱下,抓起院子里的石锁扔起来,洛桑正欣赏着老将军的神勇,却看到百十斤重的石锁向自己飞来。

洛桑伸手接住石锁,夸了一句:“老当益壮,将军好力气。”

老将军撇着嘴笑笑,回屋去了。趁这个机会,王小飞连忙对洛桑说:“别夸老爷子,越夸越上劲,肯定拿他的破刀去了,一会儿,少不了要给你讲讲那把刀的故事;你先听着,我还有事,就不受教育。”

王小飞刚起身,老将军真抱着个皮匣子回来了,看孙子想溜,喝到:“老实做着,现在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能出这个院子。”王小飞反应最快了,边说:“哪里想走了,想帮你忙呢。”接过来在茶几上打开黄色的皮匣子,里面真是一面红绸包裹着的大砍刀。

老将军解开绷扣,手握刀柄举起手臂。飘飘的红绸散开,露出一道寒光,真是把破刀,刀头处有半边被不知去向,刀身上还有一处破洞;这些都遮掩出那杀气,只有饱饮鲜血的兵器才有如此浓重的杀气。

银色的月光下,老将军举刀斜劈舞将起来;“呼呼”的刀风声中,老将军如怒海蛟龙,把一套正宗少林五虎断门刀法从头舞到尾,收刀时,气息依旧平稳。

“哈哈,老将军好功夫,还本事,洛桑观将军舞刀,心又所感,贺诗一首为将军助兴。紫雾何曾上霄汉,舞刀月下月也寒;莫使英雄空余恨,怒劈银河鹊桥仙。惭愧,水平有限,请将军笑纳。”对于这样的功夫,洛桑真看不上;这就是武者与修炼着的差别,到了洛桑这个境界,什么招式没用了,只有自身的实力与修为才能做数,再就是看谁宝贝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