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移到了头顶位置,洛桑的心思一直在随着小螃蟹活动;为小螃蟹捕食到鱼虾而高兴,也帮助它躲开了一只章鱼的偷袭,观察着小螃蟹幸福又危险的生活,洛桑忙得不亦乐乎。小螃蟹尚小,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不是很强,洛桑察觉到,这片海泥中它的同伴还有几个,竟然都有一片固定的领域;这些小生命,在吃饱后,竟然把很多时间用于互相的争斗上。
从别墅旁的便道上,驶来两辆黑色房车,赵鹰带着两个人从第一辆车上下来,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肖先生和他的秘书,那个高傲的年轻人。
肖先生在赵鹰和自己秘书的陪伴下向沙滩走来,洛桑暂时放开了对小螃蟹的观察,迎着肖先生走了过去。
“洛桑,我来看你的伤怎么样了,看样子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啊,身体要紧。”肖先生说着走近了洛桑,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没什么,只是碰破些皮罢了,谢谢你来看我;如果不是为了祖国的需要,我早自由了,可怜那些在医院门前的人,他们才需要注意身体呢!”洛桑说完,和肖先生相对大笑。
从肖先生的车里也下来了两个人,他们和赵鹰带来的两个人一同散开,把这一片沙滩警戒了起来,赵鹰也知趣的在距离洛桑二十多米处就停止下脚步,肖先生的秘书也随着赵鹰停下来,他们俩站在一起竟然有三分相像,都是那么年轻,那么傲气十足。
洛桑现在已经知道肖先生的地位了,他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某某办公厅主任,但是权利却大的很,这是个能决定很多人命运的大人物。肖先生这么一个大人物来看自己,肯定有事情要和自己说,象他怎么忙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香港来的;但肖先生自从问候了洛桑几句后,就随着洛桑看起了风景,洛桑也没问肖先生为什么来,这种事情是问不得的。
慢慢的,两个人闲聊着转到洛桑原来坐者的礁石旁,肖先生竟然立在那里向着海洋深处凝视起来;顺着肖先生的目光,洛桑看到了一艘游艇快速的掠过浅水湾的蓝色海面,在那游艇上,悬挂的竟然是英国国旗。
“香港被英国人统治了整整一百年,归还我们也许多年了,好多人还在怀念着殖民地时代的滋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中国对香港的支持不够吗?大陆对香港同胞不够热情吗?作为一个中国人就那么使他们难受吗?洛桑,你在香港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肖先生轻叹一声,转头问到。
这些东西洛桑怎么能考虑到?他的心思除了在操心怎么赚钱,就是在想办法和神佛们争斗;香港人的想法在洛桑看来和北京人也差不多,都是为了钱在争斗。这些话洛桑是不会说的,他明白肖先生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回答,这些感慨也只是肖先生的开场白而已。
看到洛桑只是一笑,肖先生也笑了:“我们理解不了他们在想什么,就像他们理解不了我们对他们的苦心一样,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怎么样洛桑,对今后有什么想法吗?这次你成英雄了,为我们中国挣了口气,也使世界领教了中国人的厉害,你有什么要求吗?”
洛桑彷徨了,他还没想到要提什么要求,对于赵鹰所说的为了祖国的需要,洛桑认为自己是在帮老狐狸的忙,他也知道自己会得到好处,但是让他自己要求,洛桑还没想到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都是为了祖国的需要,我是个中国人,做这些首先是为了自己的生存,顺便能为中国做些贡献,没什么好要求的,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嘛。”这些大面上的话,洛桑还是第一次说的如此流利,面对肖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落桑说这些就够了,就是有什么要求现在也不是提的时候;现在,肖先生等于又欠洛桑一个人情了,这些微妙的事情,洛桑已经开始能把一些握住分寸了。
肖先生看着洛桑,眼光里充满了赞许;这个从草原冒出来的年轻人,来到香港不到二十天,就使香港和大陆的关系无形中紧密了很多,他把曾经显赫一时的世界赛马联合会整治得分蹦离西,更是振奋了国人的民族精神,肖先生对于洛桑也佩服起来。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拉近和洛桑的关系,洛桑对付世界赛马联合会的手段太毒辣、太凶悍,所有知道些内幕的人都开始对洛桑有所顾及了。
肖先生和洛桑有过接触,他和洛桑还做过一回交易,回头想想,洛桑其实是个很直接的人,所有的行为都控制在一个标准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洛桑从来也没主动挑衅过任何势力,但是所有对洛桑不礼貌的举动到最后都招惹来洛桑严厉的手段;肖先生已经把归纳为一个江湖侠客一样的角色了,这样的人好控制也不好控制,只要能和他交上朋友,那好处总比坏处多。
肖先生这次来还有另一个目的,协助香港赛马会从这次风波中取得最大的利益,现在麻烦的是,必须有些人为此作出牺牲,威尔金·密考伯博士的存在成为一个筹码;为了这个人,肖先生他们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好处,威尔金·密考伯博士必须被控制起来,至少让威尔金·密考伯博士不能向外界透露出那些国外大人物们的丑事;到现在肖先生才
知道,原来在世界赛马联合会控制下,速度赛马曾经是一项多么肮脏的运动,通过这项运动洗白的黑钱和行贿的资金是多么的巨大;也许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运动是清白的了,那些牵扯到博彩的运动就更是很多人的工具了。
洛桑曾经为威尔金·密考伯博士挡了一枪,对威尔金·密考伯博士的前途,肖先生认为应该征求一下洛桑的意见,他是个很小心的人,他不希望洛桑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