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何楚楚吃了一惊,这算是天大的事情了,紫龙玉玺欲虚欲实,从每个人口中套出的版本都不相同,不知道余夫人这一边是否靠谱。
“紫龙玉玺不是不存在的么,只有遇到合适的皇后,它才会显现。”
何楚楚纳闷起来。
余夫人轻轻笑了笑。
“傻孩子,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你出生时紫云东来,凤凰啼叫都是一传十十传百,传成这个样子的。紫龙玉玺归谁,那是皇后说了算。她要为自己的皇儿选儿媳妇,编了上天决定的谎。”
何楚楚瞪大了眼睛,这些古人的脑筋到底转了多少个弯,聪明的让自己这个现代人都自叹不如。
“那紫龙玉玺到底在哪?”
何楚楚问道,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空旷的牢房中除了自己一家三口,没有别人,月光从每个天窗倾泻下来,照不到的地方,显得格外阴森。
何楚楚把注意力集中在余夫人身上,看来余夫人知道的不少。
“在流苏国。”
“流苏国?”
何楚楚皱了皱眉头,那不是流溢所在的国家,据说和络绎国接壤,那离京城也有十万八千里了,跑到那里去,紫龙玉玺自己长了翅膀?
“早些日子,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因为这是个隐蔽的消息,举国上下,甚至皇亲国戚里都没有几个知道的。当今的皇后娘娘,你是见过的吧?”
余夫人坐起身,靠着墙,何楚楚一骨碌站起身,挨着余夫人身边坐下。
余夫人突然岔开话题,说起了皇后娘娘。
“你觉得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
突然抛出来的问题,何楚楚有些措手不及,之前好像也和洛亦天不经意间谈论起皇后娘娘的为人,何楚楚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见过几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不过,她是个合格的国母,平静之下蕴藏的智慧何楚楚很是佩服。
“娘为什么问这些,女儿也没有见过几面皇后娘娘,不过可以看出来,是个不错的一国之母。”
“不错,你没有看错。皇后娘娘的确如此。”
余夫人赞赏的看着何楚楚,自己也是一个官员的妻子,明白在有权势的人身边过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为了能够做好一个称职的夫人,称职的母亲,称职的贤内助,其中的艰难之处他人很难看得到,更别提要做好一国之母,更是难上加难。
余夫人回忆起当年的事,接着说道。
“紫龙玉玺一直在皇后娘娘的手里掌握着,那一年,娘有幸随着你爹,跟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走访流苏国,在那里,皇后娘娘似乎找到了心中的继承人。”
何楚楚听的入迷了,有些时候,陈旧的,带着时间尘埃的旧时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想一探究竟。
“皇后娘娘没有过多考虑那个孩子的感受,便送出了紫龙玉玺,流苏国的国王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便收下了。不久,我们就回来了,按理说应该选出一位皇子和这个姑娘成亲,可是,流苏国传来的消息是,这个姑娘逃跑了。紫龙玉玺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被姑娘带走了,还是藏在了流苏国的某处。”
“这个姑娘,应该叫做流云吧。”
何楚楚恍然大悟,流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和司马私奔,都是因为皇后娘娘和流苏国王立下的婚约。
这么一来,事情串到一块,何楚楚瞬间理清了思绪。
余夫人点了点头,拉着何楚楚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所以,紫龙玉玺怎么找得到,即使知道这段故事,只能说有点头绪而已,现在,这个玉玺的下落是个迷。”
何楚楚点了点头,照这个故事,现在紫龙玉玺可能在大漠,也可能被流云带走了,随着她和她的夫君下了江南,要不就还在流苏国,范围如此之大,要找到,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何楚楚皱着眉头,落至天现在红了眼,一心只想拿到紫龙玉玺,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用这个根本不存在的砝码,暂时缓和一下余夫人和余尚书的情况。
一打起心中的小算盘,何楚楚兴奋起来。
落至天从一开始一直软禁自己,为的就是留下自己这个活口,还得谢谢那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离谱的谣言,什么紫云东来,什么凤凰啼叫,都是骗鬼的,不过,倒是很好的唬住了落至天,只要落至天不怀疑自己可以为他带来紫龙玉玺,自己就有资格和他讲价钱。
余夫人累了,何楚楚哄着余夫人先睡了觉,自己看着天窗外明朗的星空,思绪混乱,睡不着。
这个信息,该怎么用才恰当,何楚楚看了看席地而卧的余尚书和余夫人,鼻头酸酸的,有我在,你们一定不会受伤的。
何楚楚暗暗发誓,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何楚楚一夜没有睡,在月光,在牢里,安静的走来走去。
太阳升起,东方泛起鱼肚白,何楚楚抬起头,伸出手,穿过从天窗倾泻下来的阳光,这样
暖暖的感觉,在冬日里,无异是最好的赏赐。
余尚书和余夫人也起来了,站起身,走到何楚楚身边,彼此紧紧的握着手。
“爹,娘,你们相信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