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酸,他到底是遭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整个人胆小、惊恐,哪里还看的到半分原来的影子。
我压下上涌的泪意,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他,说:“没事的,没有人欺负你的。”
忽然,只听见门口一声巨响,扭头看去,祝昀已经用刀劈开了那根门闩,土匪一般踢门而入。
南宫羽双臂收的更紧了,哀戚地叫着:“来了,那个人来了。”
他的眼角凝着一颗泪珠,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暖暖的光,与他脸上的惊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面有愠色,说:“祝昀,你怎么跟个入室抢劫的歹人一样就进来了?”
“我来抢人啊,他要洗浴,他要上药,你叫我回避我就回避,现在什么都做完了,你们怎么就……”祝昀看他的目光里透着烦厌,看向我的眸子里有几分薄怒,还用一副捉奸在床的语气说道:“栓着门是怕我会看到吗?”
我无心理会祝昀有些酸溜溜的话语,像哄孩子一般拍着南宫羽的背,要他镇定下来,又对祝昀说道,“祝昀,要不我们再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祝昀眼底的怒气有所消散,有些气馁地说:“整个越州城的医馆都跟黄三有些关系,这会那事只怕是传开了,哪里还请得到大夫,再等等吧,明早回府我叫人帮他看看。”
“好。”我拭去南宫羽眼角的泪,对祝昀说,“我还想知道是谁卖的他,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副心中了然的表情,说:“我会吩咐下去。”
“真的很谢谢你,一直帮我。”他并不没有义务帮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帮我。
“不过,我好像感受不到你的诚挚。”祝昀又挂上了招牌式邪魅的笑,开始逗我。
我斜睨他一眼,“那我也没办法。”
“啧啧啧,没诚意,我不指望你说出以身相许的条件,你也好歹表示表示嘛。”
“表示什么啊,不然请你吃顿饭聊表心意?”我随口一说。
“好!你说的,一顿饭,要你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