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只要我能醒着走出去,给你一百两?”
“好。”
“可不能让我在他们递上来的东西上按手印。”
我一下子明白了祝昀的用意,我笃定地点点头。
内室丝毫不比外室小,奢华的菜品早就铺满了内室中央的巨大圆桌,祝昀刚一落座,便紧了紧搂在我腰间的手,眼睛瞟了瞟桌上的酒杯,示意我斟酒。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爷是这馆子里的小倌吗?凭什么给你倒酒?”
“倒一杯,二两。”
祝昀今天真是出奇的大方,我连忙拿起桌上的酒壶,快而准地斟了个七分满。
他瞟了一眼酒杯,说道:“嗯,倒还知道护着我。”
我冲他笑笑说道:“当然,今晚你是金主,醉了我管谁要钱啊。”屁,谁护你啊,这样还能多倒几杯呢。
“今天承黄公子宴请,祝某敬你……”
祝昀的一句话使得席间一时觥筹交错。趁着这个空隙,我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墨染和墨香,只见墨香帮墨染夹这个夹那个,眼眶有些几不可察的红,但也算是神色无异,再看墨染,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我叹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有钱不赚白不赚,在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生财之道前,自己当然是不会放过这种赚钱机会的,我瞟了一眼谐笑自如的祝昀,又将他手旁的酒杯斟了个七分满。
接下来,我也见识到了祝昀打太极的功夫,只要对方谈到产业或是有关商业的话题,都会被祝昀一句“今夕只谈风月”给推诿掉。饶是这样,我也从众人的字里行间里得知了祝家的富可敌国,祝家本是以盐业发家,但自从祝家出个月妃后,他们家的产业甚至涉及到了铸钱,也难怪这些人一个劲的巴结奉承。
只是,那凉国的皇帝居然会那么放心地把足以要挟到自己统治的两大产业交给祝家?真不知道那个做皇帝的人是太过昏庸还是暗地里有掣肘之方,我微微叹息,千百年间,富可敌国的商号都没能落个好下场,以祝昀的才智他会不知道?
再说,那个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思绪不受控制,想起了自己身上那枚屈辱的印记,心中又有钝钝的痛,而这个痛却是因为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