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拉开门发现外面起了薄雾,跑道上跑了一圈后,雾气大了起来,五米之外视力模糊,吸入的空气沁人心脾,冯喆感受到身后有个人渐渐的追上了自己,听着脚步声,他知道是王趁铃。
王趁铃和冯喆并行后减缓了步伐,束起来的头发在脑后随着身子的跳动一晃一晃的,冯喆扭头看她,王趁铃嘴角微笑了一下。
这样又跑了几圈,雾气更大了,能见度更低,但是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在竞赛看谁先从雾气中脱逃。
四周很是寂静,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在身前和白雾融成了一团,王趁铃将运动衣的帽子盖在头上防止头发湿润,说:“须臾沉雾谜,不辨天与水,使我神恍惚,置身云海里。”
这是王趁铃和冯喆跑步了这么久第一次说话,冯喆哈着气说:“很美,很形象。”
王趁铃笑了笑问:“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也不恰当……你身体不错。”
“我一般,你很棒。”
王趁铃的身体和身材的确很棒,据阮煜丰所说,王趁铃是公安大学毕业的,然后在岭南一个边远市公安局工作了一年就调离到了省城的司法局工作,又过了一些时候转到了工商局工作,一会这个局一会哪个局的,岗位更换的频繁,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办到的,而且每一次调动之后级别就会上调。
王趁铃活动了几下,笑笑说了句再见,就消失在雾影里,等冯喆回到房间,阮煜丰头枕着胳膊,一只毛茸茸的腿露在被子外面,脚一抖一抖的,眼睛斜睨着冯喆说:“快了,快了。”
冯喆本想问什么快了,但又觉得阮煜丰的嘴里吐不出象牙,等到洗手出来,阮煜丰问:“谁是李玉?”
冯喆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阮煜丰反问:“你认识哪个人叫李玉?”
“你昨晚做梦叫李玉的名字了。”
冯喆皱了皱眉:“我?你不说我倒是还想不起来了呢,我倒是听到你昨晚做梦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还笑的很是开心。”
“那很正常。”阮煜丰起身穿着三角裤到洗手间撒尿,他又是没关门,尿声“哗哗”响着,冯喆几乎要骂阮煜丰骚,阮煜丰又出来了:“我知道教育厅那边有一个李玉,未婚。长的还凑活。”
“凑你妈!”冯喆心里骂着,知道阮煜丰打听出来李玉和自己认识了,就说:“你昨晚叫焦海燕了。”
阮煜丰猛地毫无预兆的就笑了起来,他往床上一倒说:“叫?男人叫没意思,女人叫才很好听。你信不信,我最近就要拿下焦海燕。”
“拿下?攻占山头呢?你不是说没结婚的你不感兴趣吗?”
“就是占领山头呢,还是两个最高峰,哈哈哈……”阮煜丰很无耻的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我的意思是清纯的那种类型我怕惹麻烦……”
“你是说人家不清纯?”
阮煜丰忽然挤着眼说:“她清纯?你看她走路腰扭屁股晃的模样哪里跟清纯沾边?怎么了?吃醋?”
“你有病!那你图什么?”
阮煜丰不理会冯喆的怒气笑:“我就是有病,图个乐子,各有所需,她喜欢我骚扰,我喜欢骚扰她,就这样。不过你一句话,你要是想弄焦海燕,我绝对不再对她起一点意思。”
“弄?”冯喆心里冷笑,老子要想日焦海燕,在半间房就下手了,焦海燕这种女人是能随便的上的吗?只怕就像是牛皮糖,还不定谁沾上了谁。
“我没你那样的心胸……”
“我什么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