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始终隔着两个台阶,不紧不慢地往上走。走了五六层的样子,江晚月就有些撑不住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小夕,这样真的有用吗?”
木夕摊手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做过。”
江晚月叹口气,拍了拍肚皮:“宝宝,你能听到妈妈的话吗?把身子转过来,小手小脚移开一点点,让妈妈看看好不好?”
木夕“扑哧”一声笑了:“晚月,你确定他听得懂?小安和都两岁了,还听不太懂我的话呢!”
江晚月下巴一扬,一脸骄傲:“我相信我的宝宝是体贴妈妈的好宝宝!”
“好吧。”木夕也跟着轻轻拍了拍江晚月的肚子,柔声哄道,“小家伙,乖乖的,别让你妈妈受太多苦,要不然等你出来了,你爸会揍你的!”
江晚月看着木夕这么一副安闲自在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钱越不是秦深,她也不是木夕,在钱越心里,她江晚月是万万比不上宝宝的。
江晚月甩了甩脑袋,将乱糟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想那么多干什么?别说在钱越心里,她比不上宝宝,就算是在她心里,钱越也不见得比宝宝重。宝宝可是她的命!
“走吧,小夕。”江晚月休息了一会儿,提起精神继续往上走。
木夕连忙跟上,不时地叮嘱江晚月别逞强,觉得不舒服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实在撑不住那就干脆回家,下次再来做检查也是一样的。
两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二十三楼,江晚月实在是走不动了,木夕也感到双腿酸软,抬不起来,两人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粗气,强撑着下楼。
江晚月浑身大汗淋漓,腿肚子直打颤,木夕也不过是勉强能站稳,她不敢再让江晚月这么走下去了,硬拉着她坐电梯下去,到了彩超室再照一次,宝宝依然蜷缩着,根本看不出性别。
“二位是继续爬楼梯还是下次再看?”
木夕看一眼江晚月,眉眼间写满担忧,没吱声。江晚月想看,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爬不动了,只好郁闷地妥协:“回去吧,下次再看吧。”
木夕松了一口气,扶着江晚月出门,在休息区坐下,如释重负地说:“谢天谢地!你要是打算再来一趟,那我只能叫妈过来陪你了,我实在是爬不动了!”
江晚月侧眸瞧着她,但见她清瘦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明显疲累不堪。
“辛苦你了!”江晚月递给木夕一张纸巾,“擦擦汗吧。”
木夕接过纸巾,随便抹了一把脸,喘着粗气说:“我倒是没关系,顶多也就累点,你不一样。你肚子里可揣着个宝贝疙瘩呢,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越哥还不得找我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