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一踏进云随院,便看到那抹余晖暮色下手持银剑、行云流水般矫健的身影。
晨书暮剑,已然是这个男人多年的习惯。
没有立即上前,就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看着男人长剑如虹、翩然翻飞,将一整套剑法练完,完美地挽了一个剑花收剑,他才走了过去。
“已按照王爷吩咐,将彩珠放了。”
“嗯。”卞惊寒将长剑递给他。
他双手接过,又问:“佩丫是不是继续按照惯例杖毙?”
卞惊寒又淡“嗯”了声,举步往院中石桌的方向走。
如寻常一样,石桌上婢女已备好一铜盆清水和干净的帕子。
管深将长剑入鞘,快步跟上去。
卞惊寒优雅地抖了抖衣袖,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放进铜盆的水中,净手。
拿出,微微甩了甩水,管深连忙拿起边上放置的帕子递给他。
接过,揩了揩手,卞惊寒挑起眼梢瞥向管深:“还有事?”
“奴才有一事不明。”
将帕子置于原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