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恐惧将他笼罩,花爹战战兢兢地看着云溪月:“巫公,不,巫姑娘,小人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以至于姑娘您要杀了我?”
云溪月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游走,只要她轻轻用力,就能立马割破他的喉咙。
“你没得罪我?是你,把花兮跟了我的事,告诉上官虹的吧?你以为投靠上官虹,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她的声音冰冷得几乎不带一丝温度,就仿佛一道道冰锥,刺中他的身体。
花爹浑身瑟瑟发抖:“误会,这是个误会。上官少爷一直对兮儿有意思,是他逼问我兮儿的下落,我若是不说,他就要杀了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把兮儿的下落告诉了他。”
“是么?”
云溪月轻笑出声,但那笑声落在花爹的耳中,就仿佛是索命魔音,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我刚可是亲耳听见,你说要把花兮送给上官虹,还说我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抠门货,怪花兮跟了我,让你少了花兮这颗摇钱树。”
“没有!绝对没有!”花爹赶忙否认,“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那么,你是说姑奶奶我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云溪月突然神色一凛,手中的匕首猛然用力,几乎能听见锋利的匕首割破皮肤的声音。
“啊啊啊!”花爹吓得魂飞魄散,“姑奶奶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说那样的话了,姑奶奶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让你再去找上官虹把花兮抢走?”云溪月的声音冰冷如刺,“我记得我说过,花兮是我的人,你若敢打她的主意,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姑奶奶饶命啊,求您放过小的吧!”花爹已经吓得只顾着求饶。
他原以为这姓巫的,虽然有点钱,但在皇城无权无势,哪里敢跟上官少爷作对。
可谁知,她居然从上官少爷手里把花兮那小贱人给抢走了。
害得他被上官少爷臭骂一顿,还警告他再也不许去找他。
本以为将花兮送给这姓巫的,能换来些赌资,谁知一分钱没得到不说,还把花兮这颗摇钱树给赔进去了。
而眼下,这姓巫的还拿着匕首威胁他,想要取他的性命。
“巫姑娘,求您大发慈悲放过小的吧。小人可是花兮的父亲,您杀了我,就不怕花兮知道了伤心吗?”
这女人挺在乎花兮那小贱人的,若是拿花兮当借口,说不定他能保住自己这条命。
可谁知,对方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预料。
“花兮的父亲?你充其量只是花兮的继父而已。好歹花兮也叫你一声父亲,可你呢?只想着利用花兮赚钱给你去赌,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花兮的父亲!”
他不提这点还好,提起这点,云溪月的胸腔里就有一团旺盛的怒火在燃烧,恨不得立马一刀解决了他。
不过,一刀解决他,那可真是便宜了他!
他这样的人,就该让他吃尽苦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爹看着她的唇角边,露出的那抹邪肆笑容,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朝他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