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正是秋枣成熟的季节,鸟儿成群结队的落在枣树的叶冠上,本就不怕人的那几位,早就胡吃海喝起来。
“去去去,大小姐还没吃的枣儿,都被你们这些笨鸟吃完了。”
青枣挥着长长的竹竿,在茂盛的枣树冠里这里一戳那里一戳,惊得的鸟儿四飞。
“青枣,你怎么又在这里欺负鸟,若是大小姐看到了,又要说你了。”
琥珀无奈的摇着摇头,却也一脸兴起的去树下捡着被打落的枣儿。
“大小姐正在睡觉的呢,那里会知道这事。这些枣儿你尽管捡,我再多打一些。”
“吱呀。”
轩窗被推开,声音便传了出来。
“谁说我没看到,这鸟叫声这么凄厉,我那里还睡的着。咦,这么都这么晚了。”
“是啊,这都日上三竿了,您才醒过来。”
“那还打什么枣儿,还不快来给我梳洗,我还要去暖燕堂看祖母呢。”
“是是是,大小姐,桂麼麽早就穿过话了,说您醒了,就让您即刻去暖燕堂呢。”
一番梳洗,陈霜晚这才打起精神来,用略厚的脂粉盖住的眼底的淡青,寻了件素净的衣裙,陈霜晚这才连忙赶往暖燕堂。
“大小姐,您可来了,老夫人一醒就挂念着你呢。”
一听陈霜晚来了,桂麽麽就赶紧迎了出去,搀着少女的胳膊,眼中流露的满是喜意与爱怜。
陈霜晚含笑应了,走进内室。
王氏一身素白的里衣,半靠在在床头,如墨的青丝分束耳后,飘飘洒洒的泻在身前,那泼墨的黑,更衬的面容如纸的白,一双黑瞳到还显得有神,正目不转盯的看着手中的旧物。
“祖母,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是不舒服,可一定要讲出来。”
陈霜晚坐在床沿,看着这样的祖母,只觉得异样亲切。
“只是觉得疲累,昨日疼的翻天覆地,宛若去地府走了一遭,如今侥幸得生,这心中竟觉得轻松了。”
“祖母您这是大彻大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的可不是,你就是祖母的福星啊。”
王氏怜爱的抚摸着陈霜晚的头发,一腔柔情尽显慈爱。昨日她虽然痛疼难忍,却也半知半觉能听到人的说话,只是挣脱不了,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