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久,唐君鸿一会要去丝绸店,一会要去糕点店,一会要去胭脂水粉店,一会又要去药店……
弄得任长宁实在不懂他到底要什么,这会坐下后就累得不想动弹了。
“我……”唐君鸿正要回答,忽然看见一人,不禁道:“咦,宋长宁,你看那人,是不是你一直死缠烂打的那个陈先生?”
任长宁顺着唐君鸿的目光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陈泽安。
他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那种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的人。
在任长宁看到陈泽安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她。
看到任长宁,陈泽安有些意外,本想走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可见她和那位唐公子一副亲近非常的模样,那一步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于是,便转身朝着反方向走了。
“他怎么走了?”唐君鸿一脸疑惑,看到任长宁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满地道:“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走的!”
任长宁:“……”
“唐公子,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用‘死缠烂打’这个词了?你老这样说,会败坏我的名声的!”
唐君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任长宁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眼里精芒一闪而过:“我要是答应你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任长宁真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明明吃亏的人是她,为什么唐君鸿还如此理直气壮地管她要好处?
“没有好处啊?那你瓷罐的成本价还想不想要呀?”
任长宁忍了再忍,才忍住了对着面前那张俊脸砸一拳的冲动,嘴角僵硬地扯出了一道笑容:“唐公子,你看一坛子杏花酒怎么样?我最近才酿制的。”
“你还会酿杏花酒?不错,我要尝尝!”
任长宁又用了满满一桌子菜和两坛子杏花酒,终于得到了唐君鸿的成本价。
瓷罐的价格由原来的四百文和六百文降低到了三百文和四百文。
这个价格应该差不多就是成本价了,这个时代的瓷器都是手工烧制的,材料费加上人工费再加上运输费,成本不可能太低的。
这个降幅虽然不算大,但是长期算下来的话,可是省下了不少钱呢。
酒足饭饱,唐君鸿忽然赞赏地看着任长宁:“宋长宁,看不出来,你本事还挺大的,不但会做菜酿酒,竟然还懂木器和瓷器!”
“那是自然!我早就和你说过人不可貌相的,这些算什么,我会的东西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