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想要的,只是让真人先生自由地活下去。
为自己,而不是为那个所谓预知到的未来。
为此,他可以选择背叛人类。
顺平手指顺着已经凌乱的床单划过,缓缓走到真人面前,一手支在枕边,身体前倾扯掉床头的纱布。
失去束缚的真人将酸麻的双臂环过顺平的脖子,凑近献上自己的心。
咒灵的体温向来冰冷,在这炎热的夏里,却又显得如此炽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但身体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顺平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快速将主导权转向自己,生涩又强势地回应着他。
细数下来,他们很少有过这种行为,往常更多的是直接开始前戏,步入正题。
至于这种又肉麻又繁琐的事,自然不怎么适用于他们“走肾不走心”的关系。
可现在,真人选择疯狂的侵占,人类温烫的温度激起他一身酥麻,他紧紧抓着面前人的衣领,仿佛溺水的人抓着唯一一根救命的木筏。
直到血腥味从口中传来,难掩本性的咒灵这才舍得松开獠牙。
结束后,他还没从这份温情中缓过神来,嘴角的血已然让他清醒记起刚刚的失态,心中一时有些尴尬,又惊奇地发现身上原本的酸痛和咒力透支带来的不适感居然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人愣了愣,莫非发癫可以补充咒力?效率还这么高?
殊不知,那只是身为式神使的顺平选择将自身的咒力过渡给了他指定的咒灵,并以双倍的损耗为代价。
可咒力是充足了,心灵却匮乏了。
依然没有获得快乐的真人决定不再想这些,他心虚地将视线放回顺平身上,又看了看自己被丢在一旁的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继续?可顺平看起来没有想要继续的意图,不继续,他也不是不可以,但着实难以接受。
好纠结。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顺平已经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前。真人微微向后挪动一步。
“!”
什么情况?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你……”
“嘘!小声一点。”顺平提醒道。
“……”
真人欲言又止,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嘴。
这个位置,这幅画面,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该不会……!该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他激动地坐直身子。
果不其然,在他审视期待的目光中,顺平撇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开始了吗?”
“当,当然可以……”
真人脸上微微发红,咬着手指关节磕绊地说道。
顺平点头,他闭着眼睛,视野上的缺失放大了触觉,恍惚中,他感受到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地仿佛在蹂躏什么小猫小狗一般,让他能想象到此刻的自己大抵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