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首的是曾热衷于挑唆薄荷酒检举降谷的安鹤恒介,“薄荷酒,你真卑鄙。”
“我不否认这一点,所以你们能够让开了吗?”薄荷酒微笑。
他在包围中来到楼下,一步步地向后退去。在临近警察厅大楼身后低矮的小街时,一把将本出麻铃推出。
【砰砰】
银灰色的墙砖出现两个巨大的坑。
“快追!”
安鹤恒介朝警视厅借人支援。薄荷酒敢在两厅所在的中央区出现,完全是没把日本公安放在眼里。
罪犯都很讨厌被警方追捕,因为警方通常都会采用人海战术。哪怕是最强大的野兽,也抵不住被疏朗庞大的蝼蚁啃食。
但薄荷酒喜欢这样。
只要能身处对抗的舞台之上,无论是当猎人还是作为猎物都行。享受表演的乐趣,永远乐此不疲。
日到正午,暖洋洋的日光照在青年湿漉漉的袖子上。甩开警察后,他有些脱力,软趴趴地顺着墙蹲下闭目小憩。
初春的枝桠从墙的另一侧伸出来,勉强能挡住几分日光。本就疲惫的他咽了咽唾沫,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微微张开口,轻咳了两声后便继续与警方玩躲猫猫的游戏。
阳光越来越浓烈,晃的人睁不开眼。薄荷酒跑向巷子的末端,恍惚间那里好像站了个人。
降谷转过身,薄荷酒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转为讪笑。
“,他们把你放了?”
降谷凝视眼前的杀手。他没想到薄荷酒几次挑衅警察厅的颜面后,高层忍无可忍之下,竟放了自己。
“你抓到过他一次,没准可以再来一次。好好加油,这可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被释放时,公安委员会的成员这么暗示他。
亲自弥补曾经的错误,这样也好。
薄荷酒整理一下衣服,把扎眼的碎发拢到脑后。
降谷攥紧手中的枪,阻止薄荷酒的继续接近,冷冷地逼问:“你为什么杀高河原真?”
“什么嘛,一见面就提这么无聊的话题。”
“你明明知道他与猎杀游戏的事情毫无关联。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他!”
薄荷酒被吼的一愣,半秒钟后换了一副更适合此情此景的表情,“明明是他暗箱操作,你才会被关押这么久,你竟然还关心他,真是奇怪。至于为什么杀当然是为了逗你玩啊。”
降谷的愤怒爆临近爆发边缘,眼神冷冽到能渗出冰碴。
春日的午后,日光把影子拉的笔直。
“所以你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对吗?”
“一个人的死亡,和早上把一颗鸡蛋打在平底锅里一样,都是生命的流逝。,只是你们这样的人,太高看这样东西罢了。”
“我知道了……”
降谷的声音轻下来,薄荷酒本以为他认同了自己的理论,可谁知下一秒,降谷举枪猛地打中薄荷酒的小腿。
青年杀手跪倒在地,抬头看去时,警官先生的枪口还在冒着烟。
薄荷酒愣愣地仰视着前方的男人,肾上腺素不断奔流,真不错,不愧是自己选的宿敌。
可惜时间还是不太对,现在还是没有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