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等待,我马上过去。”带着电流的声音的从对讲机传出来,让诺尔感觉有点熟悉。
不过这些他懒得在意,逐渐修复过来的身体渐渐传来一些力气,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子弹头和缓缓愈合的伤口,诺尔艰难地动弹了下四肢,从口袋掏出手机给琴酒发消息,
/藤本雄的办公室,画中宝石机关,有公安在搜查。/
诺尔自然没打算隐瞒最后一项情报,毕竟以组织的情报网绝对可以调查到公安的参与,自己不知道才奇怪,等琴酒赶过来后差不多公安也撤离了,毕竟对方不是警视厅,这次突然过来应该也不是以公安的身份,更何况藤本组残留的势力也足够他们麻烦好久了。
安排好了的诺尔放松了下来,不顾形象的半躺在地上,就算身体已经逐渐愈合了,但他心里却满是疲惫,索性就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思绪沉沦,这种狭窄黑暗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
直到门口再一次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诺尔才艰难地睁眼,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这才不到十分钟吧琴酒就赶来了,这么一想还有点感动。
打开的机关让光突然照进来,诺尔本能地闭眼,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格拉帕。”甜蜜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听上去仿佛是朋友之间的调笑,然而下一句就直接暴露了这个男人隐藏的恶意,“看上去已经完全坏掉了啊,需要我再帮你一把吗?”
太久不听地声音让诺尔内心猛地一震,恢复的视觉对上了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金发的男人站在防空洞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自己。
我去是安室透。
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自己这是要被公安逮了吗什么情况谁来解释一下琴酒在哪里?!
大量的内心弹幕在脑子里划过,诺尔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模样,勉强安下了心,这是波本的姿态,不是传说中的那位降谷零。
心里涌起来一股子不爽,诺尔开口回怼道:
“不在美国好好搞情报来日本干什么,波本?”
“这么期待见到我吗?”金发男人挂起了一个爽朗的微笑,与巧克力皮肤搭配起来尽是异域风情,之前坑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的,诺尔默默想到。
“不过我能理解,毕竟我也很怀念跟你搭档的时候。”金发男人说完还单眼一个k,诺尔也丝毫不甘于输气势,径直起身准备出来。
于是安室透视角里,浑身破破烂烂的男人猛然起身,随后直接撞到了上方的墙壁又再度缩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对此,安室透丝毫没有掩饰笑声道:
“哈哈哈你这次是不是脑子也中弹了?”
“怎么会是你?”诺尔选择了切换话题,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洞里挪出来,站在安室透面前,嗯,自己比较高。
“我查到了公安的行动在附近,准备过来打探点情报,结果突然收到了琴酒的来信,没想到堂堂格拉帕竟然会任务失败等待救援。”
诺尔心里翻了个白眼,听着对方的声音终于明白了什么,刚刚在公安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原来是你这家伙啊。
理清了情况他无语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人前脚刚以公安的身份指挥了刚才的行动还接走了孩子,转头又将公安的行动透漏给组织当做自己的功劳,再顺理成章前来带走自己,而且显然,看对方样子一定还在盘算着套自己点话。
安室透带着对方走出藤本组的本部,心理的算计一茬接着一茬,他岂止是想要套话啊,在知道公安还落了这么一大只格拉帕的时候,他简直就想亲自以公安的身份跑过来给对上戴上手铐然后拖进局子里,就算是现在,他都忍不住在想路上要不要安排几个公安出面将人绑走。
但既然琴酒将这个任务指派给波本,且自己已经恰巧出现在了附近,如果格拉帕被公安带走那波本的嫌疑就直接拉到最大,是琴酒直接提枪赶来的程度,更何况,
金发男人丝毫不加以掩饰地扫视着对方的模样,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满是凝固的鲜血与划痕,满身的绷带破破烂烂地缠绕在身上,然而在那之下,除了深红色的血迹外皮肤没有留下丝毫受伤的痕迹,他记得刚刚防空洞里,有四五颗沾着血的子弹。
就算之前就知道一些,但修复能力到了这种地步,真的是人类吗他不禁在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灰紫色瞳孔划过一丝复杂,组织到底怎么制造出的这种武器。
“看我干什么?”
“你这身体,到底是吃过什么东西?”金法男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身为一个情报人员不问才奇怪,关于组织实验的情报即便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
“一点东西而已。”诺尔敷衍回道,他不介意卖组织情报,但不包括自己身体相关的。
“这次的行动暴露,琴酒说是因为伊卡洛斯?”金发男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探,而是转头说起其他:“这个代号我在美国没听说过,应该是只在日本行动,现在看来,他竟然跟条子有联系。”
诺尔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模样,想着跟对方交流情报的手机还在口袋里,竟有一种看对方还能怎么演的感觉,但可惜自己也在场上当演员,不能作为观众来吐槽。
“这个人已经连续几次破坏组织的行动,在组织的黑名单上有段时间了,情报部那群废物什么也查不到。”
“难怪组织让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