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胜生勇利还在用一种很怀念的语气说:“从小时候起就是个很可靠的孩子,但偶尔也会有让人担心的举动。”
“比如说?”
“大半夜跑出去玩又没带钥匙,爬树到二楼敲窗户找我求救之类的……独自一人穿越树林和高速跑去水库钓鱼之类的……有段时间身上经常有伤,但问他就说是不小心摔倒、但有谁一整个学期都在摔倒啊。”
胜生勇利轻声说。
“现在也应该有什么在瞒着我吧……”
维克托最后一句没有听清:“勇利你说什么?”
“前段时间,未来放弃滑冰了。”胜生勇利说,“他扔掉了所有和滑冰相关的东西,心中受了很重的伤。”
维克托看着他。
胜生勇利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心中为自己鼓起勇气,然后他再看过来的时候,眼中就带着这段时间经常看见的、名为信念的火。
“维克托!”
“是?”
胜生勇利说:“跟维克托不一样,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成年组国际赛事,经验不足,实力不足,在赢之前就做好了输的准备”
维克托好像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但我是不会认输的。”胜生勇利大声说,“我会成为冠军,然后证明给未来看曾经的努力不是无价值的!我会用金牌帮他找回对滑冰的爱!”
维克托笑了,在勇利恼羞成怒之前接下了挑战。
“拿我也要认真起来才行啊!”
“那当然了!”
“作为倍受崇拜的前辈,由我来把金牌给弟弟君说不定效果更好吧!”
“?!!”
思绪回到现在。
晚18:31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站上了他的舞台。
不会放水的。
正因为对手是勇利才需要全力以赴。
勇利和未来、还有那个名为五条悟的男人此时都在看着他吧。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打下,众人的欢呼和喧嚣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在仿若镜面的巨大冰面上,银色短发的男人轻松自然又悠游傲慢。
狂风摇动着窗户,在逐渐酷烈的风暴中,他伸展双臂,决心为他的观众和他的恋人献上最好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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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距离体育馆仅有37公里的里昂市区,涩泽龙彦出现了。
白色头发的少年站在当地最负有盛名的教堂门前,仰望着距离地面约有31米高的教堂钟楼,悠远的钟鸣会在整点报响,他却现在就很想听听它的声音。
少年迈步向前。
看守教堂的工作人员和教士倒在他的身后,有浓雾在他脚边翻滚着涌现。
像是活着的生物,浓雾在转瞬间自我增殖沸腾。
那是可以分离异能力的雾,触碰到的异能力者会被短暂剥离自身所拥有的能力,如果不想被自己的所拥有的力量杀死的话,就要以人类之身打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