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佑树给他将脚上的鞋脱了下来,然后将被子整理好了,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但随后拉扯着他手腕的力道让他停了下来,转身向躺着的人看了过去。
“醒了?”宫崎佑树在床边重新的坐了下来,“喝了这么多,现在胃里难不难受?”
降谷零听着不由笑了一声,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哪有这么脆弱。”
宫崎佑树轻轻的笑着说:“人都是脆弱的,每个人都一样。”
降谷零听着便笑着闭上了眼睛,但随后想到了身边便皱起了眉头。
酒精让他控制不住那些负面的情绪翻涌着往上,让他想要发泄出来,但理智又让他将那些一一压下。
“难受了吗?”
但或许是他的表情让面前的男人误会了,以至于他担心的伸出了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额头。
这样的温柔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的沦陷在其中,所以降谷零在沉默了那么一秒后便应了一声,撒谎的说道:“嗯……胃里难受。”
的声音,一直温热的手掌轻轻的从被子边缘探了进去,然后隔着衣服覆盖在了他的腹部,轻轻的揉着,“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降谷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从鼻腔中低低的应道:“……嗯。”
床边的人仿佛不会累一样,维持着这个姿势,轻轻的,一下下打着圈的,慢慢的替他揉着那其实并不难受的腹部。
而那些想问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没有了询问的必要。
不管宫崎佑树是否知道诸伏景光的那些心思,不管这期间两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而后,降谷零的额头却慢慢的有了细密的汗水。
他本人也察觉到了什么的,伸出手去按住了宫崎佑树的手腕。
降谷零:“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宫崎佑树:“已经不难受了?”
“嗯。”降谷零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着宫崎佑树,“我困了。”
“好。”
他听到了身后的人又停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卧室。
降谷零回过头看了眼只剩下自己的卧室,确定没有第二个人了,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似乎,从以前他就是这样,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听,也都会信……但是这样的温柔,以后都不会再是属于他的了。
……
“景光、景光……”
“唔……”诸伏景光微微的睁开眼,视线在短暂的朦胧后渐渐的恢复清晰。
“这里睡觉会着凉的。”宫崎佑树蹲在他身旁询问道:“还可以站起来吗?”
“嗯……可以。”
但说着可以的诸伏景光站起来没走两步便要往地上摔去,还是宫崎佑树赶紧拦着,将他扶住,他才没有直接趴在地上。
诸伏景光听到宫崎佑树在他耳边叹了口气说:“不用逞强也可以的。”
诸伏景光便忍不住将脸埋进了宫崎佑树的肩窝,笑了起来,“才没有逞强。”
他说:“……我什么难看的样子,你没有看过?”他说着,似乎还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也一直没下去。
宫崎佑树微微侧头,想了想便扶着诸伏景光又重新的坐在了沙发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