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一点?”
见木村回答的这么没有诚意,让很直接就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对此木村也有些无奈慌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气质上的变化。比起夏天之前,感觉你整个人,怎么说呢,像是更有自信了吧?”
“都在甲子园打过一圈了,总不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像这样的话你之前肯定说不出来。”
听到木村这么说,让不由一怔,随即思考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么一看我的变化好像确实有些大。”
“不过都是好的变化就是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刚才比赛的话题,虽然是惨败,但木村的情绪并没有太过失落,通过之前的比赛,德圣的学生们都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对往后要提升的方向也有了一个明晰的判断。
即便是对手,让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见解,木村向他讨教刚才面对他的投球时,让有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然后让就拉着他好好聊起了自己在面对对方投球时的感受。
“很明显能感觉到你比夏天前进步了很多,控球上有下过苦工吧?”
“是的,夏季大会失败后就一直在练控球,本来还准备在秋季大会上拿个好成绩,结果一下子就遇到了冠军候补。”
“哈、哈哈”让干笑了两声算是把这个问题跳了过去,“控球虽然有了长足的长进,但还是不够犀利,比如说”
话题进入正轨后,木村就再也没有继续抱怨,完全是虚心学习的态度,让和他聊了很久,一直到德圣的教练派人来传话,木村才依依不舍离开了这里。
让与木村挥别后就回了队伍,和队友们打闹了一小会儿后,送走了德圣队伍的国友教练也回到了战术教室,开始进行复赛。
哪怕这场比赛已经是提前领先十分拿下了胜利,教练也依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足之处,包括让在内,每个人都被教练点名说教了一番,中间还临时散会放大家去吃午饭,吃完饭后继续开会,等到会议结束,教练走出了教室后,在场的选手都瘫软在了座位上。
“正选的复赛会议一直都这么严厉的吗?”
作为新人之一的杉良平有气无力发出了询问,却得到了前辈们一致的否定。
“或许是教练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鸣神色恹恹说出了这样的回答,然后大大打了哈欠,“我想睡午觉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你去睡吧。”
“好。”
得到让这个队长的肯定答复,鸣就放心的离开了教室,其余人也各自散了开来,今天是周日,虽然上午有比赛占了一段时间,但剩下的时间还是属于休息日的。
在教室里的人一个个离开后,让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作为队长,他还要负责整理会议内容,幸好他的效率一直比较高,在做完会议记录的整理后,将东西交到了国友教练办公室,他才一身轻松离开了学校。
每个周日的休息时间他都会拿出固定的时间去医院给神崎同学补习,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在学校的门口坐上了神崎母亲的车,两人便向着医院过去。
其实本来这周让还有另外的打算,拓也虽然去世了,但还有哥哥留了下来,他其实一直都很想去见见拓哉,但又一直鼓不起勇气,而等他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联系羽田兄弟的父母后,却得知了对方已经搬离了东京,夫妻两人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到了北海道。
最后他也只能在电话里和拓哉说了些话,不过拓哉一直都只是在听着,很沉默,这样的情况虽然在让的预料之内,但真的碰上了还是有些难受,他不知道拓哉在北海道那里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哪怕他相信这对夫妻对于仅剩的孩子会倾注关爱,但拓也跟他说过,他的父母对于哥哥的爱总有一天会被各种琐事耗尽。
更何况拓也对他的托付,其实是希望他,以及鸣学长能够成为拓哉的朋友,现在双方相隔的距离如此遥远,而他还只是一届高中生,对于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这种时候,让也难得生起了想要赶快长大的念头。
等到坐着车赶到了医院后,神崎同学的母亲没有送他上去,作为这家医院的管理者之一,这位女性能够匀出足够的时间给自己的儿子已经殊为不易。
而在让刚刚进了神崎同学的房间后,就听到神崎同学抱怨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的话。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修养,神崎同学的腿已经慢慢能够活动了,虽然还打着石膏,但总算可以拄着拐杖下床。在让进来的时候,神崎同学正拄着拐杖在屋子里乱晃,按照医生的嘱托,他还是应该以修养为主,然而已经躺了这么久,神崎早就憋不住了,哪里还会听医生的话?
当然,让肯定不会被神崎同学影响,他进来后就把包放在了桌上,然后从里面掏出了全套的自制辅导材料,有鸣学长提前作为试验对象检验过这周的课程,让对于接下来要讲的课可谓是信心十足。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上周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听到让提到这个,神崎的脸色就是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满脸菜色拄着拐杖到了阳台,把放在那里的作业本拿出来不情不愿交给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