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这栋建筑,来到阳光下,感受着阴冷褪去,伊戈尔才再看向达达利亚,然后他问道,“好点了吗?”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达达利亚说着眉头又皱起来,他以前知道很多人怀疑伊戈尔的实力,却没想到有人轻视到这种地步。

还有那些诽谤,他是真的一回忆就恨不得再回去给彼得两拳。

不知不觉中达达利亚的拳头又硬了。

伊戈尔注意到他隐隐又燃起来的怒火,他及时的开口打断,“实际上我感到生气,我只是不喜欢用这么直白的报复方式。”顿了顿,他还是说出原因,“那样很可能要写报告。”

这个回复令达达利亚愣了愣,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原因。

不着痕迹的叹气,伊戈尔继续说,“如果我下手太重,把挑衅的人打伤,那么我总要写明或者阐述清楚我那么做的原因。”逞一时之快,换一份多余的负担,他觉得不划算。

“所以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工作了,我通常会选择不去理会。”伊戈尔说到这点,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不过他们最好祈祷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里。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是伊戈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已经发现一个规律,现实足以给每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狠狠的上一课。

通常因为各种原因挑衅他的人,一般不用他出手,就会自己先捅出篓子。

每次一看那些过去在自己面前蹦的人因自身的各种原因受到惩罚,伊戈尔就想到璃月的话,那就是报应。

以至于后来伊戈尔经常会和今天一样产生类似于对方都这样了,还和他计较什么的想法。

伊戈尔为此摇摇头,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和经历讲给了达达利亚。

听到最后达达利亚的表情由愤怒变的有点茫然,他想反驳,可想到那个让他恨不得狠狠揍一顿的彼得,又觉得伊戈尔说的非常有道理。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达达利亚只好说出他听完后想到的第一句话,“果然还是要打一架。”

“嗯?”

这下换伊戈尔愣住。

达达利亚认真的解释,“你只要打赢一场,其他人就不敢再招惹你,如此一来,就是一劳永逸。”他当初就是因为打赢了自己的教官,在整个队伍里才没人因为他年纪小,而去招惹他。

对此他是非常的有经验,认定对那些没事找事的人,揍过去永远是最优解。

当然报告之类的肯定是不可避免,甚至达达利亚记得他因为好斗的本性被关过很多次禁闭室。毕竟有很多情况,不是别人挑衅他,而是他挑衅别人。

但那都是后话了,打架的时候他从来不想这么多。

达达利亚的思维逐渐跑偏,而伊戈尔近乎是马上看透,并直接点处理,“你只是想打架吧,公子大人。”

被戳穿的达达利亚没有多少不好意思,总所周知他加入愚人众就是为了获得更多战斗的机会。

也正是想起这点,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和伊戈尔对很多事的看法可能永远没办法达成一致。

思考了几秒,达达利亚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反正事情都解决了,那就不要在意是怎么解决的,在这个过程中的愤怒不甘记下就好,不要太打扰到其他的人际交往和生活。

所以现在他和伊戈尔是难得没有工作,单独相处,为什么还要去讨论这种没有对错的问题。

认清楚这一点,达达利亚装作随意的说,“对于更极致的战斗是我的追求。”随后他的话锋一转,“今天我要去接冬妮娅,顺便帮她买点书,你要一起去吗?”

末了他不忘补一句,“我们先执行官宿舍附近的书店等她,买完就可以直接回去。”

伊戈尔听出达达利亚生硬的转折,这次他没有再点出来,而是顺势答应了。

正好他也要问问冬妮娅学校选的如何。

女士葬礼结束不久,钟离就带着填好的调查问卷坐上了回璃月的船,在走之前他还不忘为冬妮娅辅导完最后一节历史课。

这令伊戈尔发觉,无论是钟离还是博士的切片,都很认真的在上课。相比于他们的专业精神,他都发觉自己可能不应该被称为冬妮娅的辅导老师。

也正是因此,伊戈尔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一所学校,能有幸被岩神和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的切片辅导过的学生选中。

怀揣着这个问题,他和达达利亚坐上同一辆车,一起回到至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