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冷声说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见已经是远离刚才赤井秀一指的教学楼,于是我随口就来一句,“我还以为你要介绍其他地方给我认识。”
赤井秀一回望着我,冷冷地继续看我在编一些有的没有的。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了阔别已久的笨蛋羽田秀吉,“话说我认识一个笨蛋,眼睛还挺像你的。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有兄弟姐妹,但他们不是笨蛋。”
“也在美国吗?还是在日本?”
“这些事情需要你管吗?”赤井秀一的态度总是这么冷淡又生硬。
我长长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日本是搞面相学的,一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有个弟弟,弟弟记忆力应该比你好,也许是从事棋类或者国家院给的工作,反正跟警察侦探没有直接的关系。”
赤井秀一不吭声,只是在看我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看他这表情,就是我猜对了。
我之前没有反应过来,赤井秀一这个姓氏和赤井务武是一样的。十年前,原本想让我父亲跟着调查的羽田浩司案里面的黑田兵卫还有个跟着一块调查的人,也就是现在下落不明的赤井务武。
生日会那会儿,我阴错阳差认识了羽田秀吉,听说他是转继给羽田家的人,原本也是赤井务武的儿子。现在我看赤井秀一的眼睛,突然想起了羽田秀吉这个不知道我忘在哪个犄角旮旯地的小棋手。如果他有弟弟的话,那是不是在说,他也是赤井务武的儿子。
“你弟弟应该换了一个姓氏,看来你们家的情况因为某件陈年旧事而变得四分五裂,家人之间各在东西。”
赤井秀一说道:“你调查我?”
我装模作样地在空气里面抓几把风,然后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又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说我会看面相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你现在之所以当fbi也是因为你的家人,而你和这家人很久没有联系了。”
“…你调查过我。”
真是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
好久没遇到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了。
我耸耸肩:“我至于需要调查吗?反正你有求我的一天的。”
这句话刚落下来,赤井秀一脸上终于多了一点变化,连表情都显得格外的嘲弄与不屑,“好笑。”
哼!
我和赤井秀一之间没有任何告别就分道扬镳了。我顺着教室课表的地图。找到后,我就坐在不远处待着,也没有打算要进什么教室。
我来第一天,就真的无聊极了。
因为我还没有学院的院服,于是依旧穿着我的便服。这衣服是羽贺响辅给我弄的,他的穿衣风格就是那种休闲款的职业服装,看起来就跟在社会里面摸爬打滚干了好些年,才有这样游刃有余的气度。我本身就无所谓,别人给我什么,我就能做什么。
我刚在教室旁边休息不到五分钟,有个学生突然闯进我的视线里面,问我是不是从bau过来的探员讲师。
bau是fbi行为分析部。
我看他来的方向,好像就是我现在应该去的教室。现在应该才上课不久,但他们没有等到他们的老师。我肩膀跟着放松下来,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游刃有余地说道:“是”。
面前的人忍不住惊喜起来:“周围所有人都在等。老师,你快过来吧,我们等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其实能考国际警察,就是因为我英语还可以,但有人在讲日语,我就不必让着他,委屈我自己。
我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今天还有一个新生过来吧?”
“对,探员来之前就知道了吗?还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也不需要怎么知道。我是这个bau的成员。我看你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在不远处花坛里面坐着一个又瘦又高的金棕色年轻人,年龄看着和我差不多。他腿上放着一个背包,背弯得跟一只虾一样,垂头丧气,又有点自怨自艾的味道。
我脑袋里面的雷达跟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