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一次都吃光了?你们行动组的人太容易受伤了,剩下的放好,下次受伤我可不会再给你送药了。”
苏格兰总觉得对方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受拉斯蒂的嘱托才刻意说出口的。
他忍不住微笑起来,认真的道谢:
“好,谢谢你,志保小姐。”
“在伤好之前,尽量不要出去逞能了。”
女孩站起身:
“我还有实验,就先走了。”
苏格兰温和的答应:“好。”
执行任务与否,要看组织愿意给他多长时间休养,不是他能够拒绝的,
但他感受得到宫野志保故作冷淡的外表下潜藏的关心。
口中说着要走,宫野志保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苏格兰奇怪的看向她,只见小女孩犹豫了几秒,最终背过身去。
少女的茶色短发被病房内惨白色的灯芒附上一层冷光,如同冰雪覆盖了枯草。
她的声音格外淡漠:
“对了,不是志保小姐,我已经是 sherry了。”
………………
医务室外幽深走廊吞没了光线,少女直面着几乎要将她吞没的庞大黑暗,一步步走进夜色。
诸伏景光有些呆愣的捧着药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个无比聪明又成熟,然而却依然让人怜爱的小女孩,获得代号了。
她明明不是什么坏人,她明明只是一个喜欢做研究,喜欢好看的奢侈品,喜欢姐姐的小女孩。
sherry,雪莉酒……莎士比亚将它誉为装在瓶子里的灿烂阳光2,而宫野志保,从此以后,就将成为被禁锢在黑色玻璃瓶中的光了。
他知道对方是组织成员,他不该抱以这种心情,然而与琴酒不同,宫野志保是无法选择的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踏上黑暗的路程。
他没办法不为之惋惜。
将纷乱心绪压回心底,苏格兰转过头,对室内躲着的男人呼唤了一声:
“raki,她走了,出来吧。”
一个身高和长相都完美的处在日本人民平均值的中年男人缓缓从屋内走出,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抱歉,我没有要偷听的意思,只是情报组不得私下打探科研组成员的信息……我只是不想被误会。”
尤其是他还伺候着那么一位疑心过重的组织二把手。
不该他知道的,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所幸苏格兰确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他突然躲进内室的行为视若无睹。
苏格兰摇了摇头:“我明白,没关系。”
raki向苏格兰感激的笑,随后低头看了看手表,拇指和食指下意识的按在了鼻梁处:
“唉,医生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还是先走了。”
苏格兰看着他缓缓向外走的背影,忽然叫他:“ra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