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青年:……
“总觉得,透在我面前越来越像降谷零了诶。”
安室透猝不及防:“什么……谁说的,你又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
“景光先生跟我讲的啊。”泷泽和月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没少跟诸伏景光偷偷联络。随即一脸忧郁的低下头,“唉,好羡慕你有青梅竹马哦,为什么我小时候没能遇见你啊?那我也不用这多么年都孤孤单单的了。”
泷泽和月侧过头,用那种带着一丝寂寥的笑意轻声道:
“有幼驯染是什么感觉啊?难过的时候一直有人陪着,应该很开心吧?”
安室透看了一眼副驾驶位上垂着头的长发青年,对方凌乱的长发顺着肩头缓缓滑落,刘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提起这茬,做出这副姿态转移话题,可安室透心里的那点火气还是瞬间被浇灭了。
“诡计多端的财阀少爷……”安室透嘀咕着,脸上的表情终究还是放松下来。
见透终于面色放缓,泷泽和月笑了起来。
他决定放出可以转移对方注意力的终极大招:
“透,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金发青年抓着方向盘思考了几秒,迟疑道:“难道……见到松田了吗?”
“天啊,透,难不成你真的有读心术,能够看透我的心吗?”泷泽和月以朗诵的语气,夸张的挥舞了下手臂:“要不然你怎么永远都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想说什么呢,看来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安室透被长发青年浮夸的表演逗得笑了起来:“和月,这有什么难猜的呢?”
“那伽大厦遭遇报复,被人安装炸弹,爆/炸/物处理班必定要到场,而你又专门向我提起遇见了我认识的人,也自然就是那个卷毛了。”
安室透笑着笑着,想起松田阵平失去hagi后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透的心情还真是如同天气一样多变呢。”泷泽和月侧过头望着金发青年微笑:“不用担心,他过得还不错哦,虽然是个叛逆又不听命令的家伙,他的上司却很爱护他。”
“那家伙对于炸弹和机械的才能可是天赋异禀。”安室透望着长发青年,“虽然跟你这样的科研狂人不是一种风格,不过他可是爆/炸/物处理班的王牌,上司怎么舍得真的给他处分?”
“啊,是啊。”泷泽和月认同的点了点头:“只是他的性格好像跟你们讲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
长发青年回忆起今天初次见到那个一边抽烟一边慢慢向上走的男人:“他有些冷冷的,除了某些机器让他感兴趣外,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后来混熟了一点,倒是话多了起来,只是仍然感觉跟你们记忆中警校的那个松田阵平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泷泽和月抬起头,“他身上有一股疏离感吧,即使狂悖大笑的时候,眼底也是冷的。”
安室透沉默了下来。
“怎么能一样呢?”他突兀的苦笑一声:“作为他的幼驯染,陪伴他的时间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多,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炸弹夺走了他生命中的一半时间……等同于失去了自己的一半生命。”
被夺走了一半生命,真的太痛了,以至于将一个人削骨消肌,甚至于连性格都有了改变。
“如果换成我和hiro,我都不敢想象我会对夺走他的东西或者人痛恨到什么程度。”
安室透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望着面色凝重的泷泽和月,微笑了一下,企图缓解车内凝重的气氛。
然而泷泽和月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会让hagi恢复记忆的。”
“我相信你。”金发青年笑了起来。
他知道泷泽和月常年泡在实验室,其中不少都是为了原研二的研究和月已经很努力了。
他确实是天才,但毕竟不是神,无法全知全能,不能将解决方法凭空变出。
“但是不要给自己太重的压力,我想对于松田来说,hagi还活着,就已经足够了。”安室透温和的安慰道:
“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