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的声音有些大,很快安保人员就来了,进行开窗通风、有毒有害物质排查、现场检修等一系列动作,最后很欣慰的跟他们说,“只损坏了一个实验台和……”
拿出已经有些变形的餐盒,里面的烤鱼还漏了一半出来。
工作人员表情严肃,“不是多次强调过,实验室里不能带任何入口的东西吗!”
没办法解释,立花和幸村摸着鼻梁低头听训,毕竟他们确实是大意了。
目送工作人员离开,看着餐盒,再看看脸上灰一道黑一道,有些紧张地偷瞄他的同桌,迟来的后怕让他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用力深呼吸也压不住内心的恐慌,立花第一次朝幸村生气,“我是不是说过,在我回来之前什么都不要动?”
被音量惊了一下,幸村倏地抬头,看到同桌阴郁的脸色,咬着嘴唇,试探性伸出手臂,拽住旁边人的衣角,“我只是想,那个试剂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发现自己的辩解非常苍白无力,幸村垂下头,“对不起同桌,我错了,我会跟老师解释,之后的实验台也会赔的。”
胸膛剧烈起伏,立花用力地瞪着旁边人,或许是太过使劲,眼睛都泛出些许水光,“幸村精市,你脑袋是进了太平洋了吗?我缺你那点钱吗?我缺的是你这个人。”
手指颤抖地指着破碎的饭盒,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倚靠着墙面,用力喘一口气,“你看看那个饭……”
他气得脑子突然打结,“饭桶,你看看那个饭桶,都破成什么样了,你的脑子有饭桶结实吗,你的手臂有那个饭桶结实吗?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谁给我补一个像你这么合心的同桌啊。”
眼眶里的水珠挣脱着束缚跑了出来,立花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捂住脸,他不想让同桌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可他真的,很后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冲进去,如果爆裂的不是餐盒,如果……
那他会不会再一次看着同桌倒在他面前。
“对不起,”幸村没想到,这件事能让同桌害怕到如此地步,可那么害怕的同桌,当时却无比勇敢地冲进去,把他带出来。
走上前,手臂用力环在前面人的腰间,脸颊搭在同桌肩窝,默默地贴着不动,“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腰间交叉的手掌感受到了不同的温度。
脸颊处传来浅浅的震动,低沉的声音坚定而郑重,“不会下一次了,我会紧紧盯着你的。”
“好。”
气愤消散,立花转回身,重新看到同桌脸上的灰黑色印记,再配着他难得迷茫的眼神,有些可爱,又有些想笑。
递出手帕,“同桌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就……
很脏吗?
狐疑地摸了摸脸,看着手上的黑印,幸村难得不那么从容地拽过手帕,大步走向洗手间。
收拾妥当,把手里的饭盒丢掉,两个人缓步走去食堂,肩膀离得很紧,仿佛从来没有争吵过一样。
远远的,午后的微风夹杂着两人零星的话语
“同桌你竟然造谣我炸饭桶!”
“我那不是当时没反应过来嘛,而且,难道说炸饭盒会好听多少吗?”
“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还说我脑子里有太平洋!”
“你翻篇怎么还翻一半呢同桌,好好好,别瞪眼睛,是我错了,一会儿请你吃烤鱼,两条!”
“食堂的烤鱼不好吃。”
“那简单,我昨天听小景说他出海钓了不少鱼,今天拿点明天再带烤鱼给你。”
“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