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很多次。
爱对他来说是神秘又不可思议的存在,是无法捉摸的诡秘之物。
而他的死亡中,和这两个东西相关的次数也是最多的,人们说着爱然后去杀人,或者被杀。
导致他对爱的看法一直带着一种隐晦的恐怖。
“嗯。”苏格兰说,“爱是很复杂也很有分量的东西,所以泰斯卡不能随便对别人说这个词。尤其是在你还没能完全明白之前。”
厨房很窄,说话时还能传出奇妙的回声。
但舆水怜此刻脑子里只有那一个富有魔力的字“爱”。
虽说系统让他要得到被人的喜爱,但他对爱这东西本就是一知半解,别看他好像每天都过得还算充实,但对于“如何被爱”其实毫无头绪。
你没法指望一个不懂它的人忽然无师自通,变成讨人喜爱的人。
他嘴唇微动,好奇道:“苏格兰,你有爱的人吗?”
苏格兰一脸“我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个”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爱也分很多种的,泰斯卡。对朋友的、家人的和恋人的爱又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有哪里不一样,但这种东西不是用语言就能解释的。”
尤其是对一个彻底的“初学者”,爱也许是高深莫测的谜题吧?
舆水怜有点可惜的点了点头。
苏格兰话锋一转,“但是,当那个时刻真正降临时,你一定能感觉到。”
“……会吗?”
“会的。”苏格兰说,“因为有的爱是很特别的,特别到一生也许只有一次那种感情。所以,当那个时刻降临时,就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认真的去表达真正的想法吧?”
舆水怜将苏格兰的话如数记在心中。
……爱啊。
“……我知道了。”舆水怜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我会好好记住的。”
如果那个时刻真的会来临的话。
他想看看会不会真的是那么特别,独一无二。
毕竟“一生只有一次”这种话,听起来太吸引人了。
苏格兰敲了敲冰箱门,示意泰斯卡回神。
他说:“走吧,接下来该去商讨接下来的工作内容了。希望下午一切顺利。”
“嗯。”
=
今天下午所有人都会在附近待机,如果暗杀能够一次成功,他们就直接离开,以免被后手埋伏。
所有人都在为泰斯卡进行掩护工作,一切只为制造一场完美无瑕的暗杀。
于是下午,舆水怜穿着他洗干净后的那套西装和新买的皮鞋准备赴约。
他还很遗憾地对同伴们说:“……要是皮鞋里能藏刀片就好了。”
苏格兰想到库拉索,随口道:“库拉索就是将刀片藏在丝巾缠成的花里。”
库拉索……
舆水怜忽然想到库拉索分别前朝他投来的那一瞥,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