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用学习吗?”
安室透思忖后道:“学习只是一方面,还有社团活动、学园祭、还可以参加各类比赛,然后结实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度过充实的青春。”
校园生活对安室透来说已经有点遥远了,但那时候的记忆依然鲜活明亮,并且一直在背后推着他前进。
听着安室透的描述,舆水怜心想:学校是这样的吗?
舆水怜低头看着安德烈的大尾巴,边走边低喃了一句:
“……上学应该很有趣吧。”
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餐车,有卖可丽饼的,也有卖和爆米花的,生意火热,孩童吵闹的声音和食物加工的杂音混在了一起。
但安室透还是听见了少年那句感慨。
他叹了口气,问道:“……泰斯卡,要吃可丽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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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去买可丽饼了,舆水怜就在旁边长椅上先坐下了。
他现在好像不太习惯一个人呆着了,时而会有种怀里空空荡荡的不自在感,还好有安德烈在他身边。
他一边给这只粘着他的大狗顺毛,一边想安室透刚才说的话。
校园祭、伙伴、社团活动……这些简简单单的词语听起来却泛着光。
人与人的羁绊似乎如此轻松就能建立起来,通过“青春”这个不可思议的魔法。
他当然羡慕,当然想体验一次被魔法包围的感觉。
遗憾的是他没什么机会去尝试安室透口中这种“青春”了,不只是因为已经过季,无法再搭乘上那辆列车,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泰斯卡的人生说是出场就和酒厂绑定都行,但舆水怜现在又打算走红色的那条主线,尤其是现在有他私藏存储卡这件事在前,没了回头路,也不能有侥幸心理,只能一个路子走到黑。
主线上那么大一行字:【协助红方角色捣毁黑色组织。】
这是他现在的唯一选择。
但是怎么捣毁?怎么协助?
总不能他忽然跳出去站在红方角色面前,对他们说“我是来帮你们的”,这件事就算成了吧?
想要掰倒组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收集更多的证据。
……其实,也不是不能利用“泰斯卡”的身份。
“泰斯卡”几乎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进组织了,家底早就被所有人挖了个清清楚楚,身份干净是泰斯卡和卧底组相比的天然优势他也许能靠着这个身份优势,爬到更高的位置。
前提是他要展现出更多的能力和价值,而不仅仅是做一把刀。
……刀再锋利也是人手上的工具。
要让刀对准哪里,是持刀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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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风没有那么森冷,今天正好太阳高悬,驱散了一点秋季的寒意,舆水怜在长凳上坐了这么一会儿,用手去摸旁边的凳子就感觉有些微热了。
安德烈被迫坐了这么久,开始不停的在舆水怜身旁哼哼唧唧的转圈圈,时不时还咬着他手中的牵引绳往外扯,示意他再起身去走走。
“安德烈,乖,我们还要等波本回来。”舆水怜只会靠摸和顺毛来撸狗,但这一路上安德烈已经有点免疫了,这大小伙俨然有些得寸进尺,他两爪搭上舆水怜的大腿,把热乎乎的脑袋架在他腿上,然后吐着舌头祈求被他怜爱。
舆水怜想起河野真人还给了他宠物吃的小零食,他从口袋里掏出肉条来拆开,然后捏住喂给安德烈吃。
买好可丽饼的安室透过来看到的就是少年一手撑着下巴,无表情地任由那条大狼犬啃他手里的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