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因为他们像是有思想有神志的模样。”

“准确来说是‘它’。”雅治对上他认真看过来的视线,“虽然有两个头,但父与母是一只咒灵。”

赤司征十郎顺溜的改口,“原来它叫父与母。”

“我起的。”雅治弯弯嘴角,“但我叫他们爸爸妈妈。”

“它从你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你了吗?一直在你身边?”

他是不是有些太精神了。

雅治听着征十郎语调轻快的连环问,耐心的挨个回答道,“其实,它不怎么出现,现在我也看不到它。”

赤司雅治并不知道父与母在不现身的时候呆在哪里。

他能够看到咒灵,但父与母消失的时候,就好像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

忽然,雅治觉得有什么在触碰自己的脖子。

他垂眸看过去,见赤司征十郎出神的看着他的伤口处,轻轻的用手指来回摩擦,“痛吗?”

“有一点点,但上了药已经没那么疼了。”雅治微扬起头方便他摸,“你看,也没有渗血,没有伤到嗓子,但是医生哥哥说可能会留疤,不过伤口这么小,留疤应该也看不太出来。”

更何况雅治身上还有一堆伤痕。

雅治笑道,“我以后穿西装打个领结,就能挡住了。”

赤司征十郎缩回手,似是不太开心,“我没见过你那个样子。”

“什么?”

“你哭了。”

“我担心你们嘛。”

“你哭得好伤心,还有些疯。”

“……你说我疯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生吧。”

雅治:“……”

他怅然的说道,“我也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可怕。”

作为凶器的剪刀已经被稳妥的收起来,雅治却仍然觉得掌心有它冰凉坚硬的触感。

“如果不是我力气太小了,我可能就把脖子扎穿了。”

赤司征十郎一幅严思熟虑的模样,“我要不要给你挂心理科。”

雅治郁闷,“你这样说我更生气了。”

红发男孩儿拉过雅治的手,因为说话用气音,他们只能把距离拉得极近,“下次不要用这种方式了,威胁咒灵可以,但是做做样子吓唬它就够了。”

其实父与母很聪明,能分清情绪的真假。

但雅治没说。

他轻声应道,

“好。”

那晚上,征十郎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才睡去。

虽然因为陌生的环境和经历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毫无困意,但疲惫也会催使人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