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剑嘛,尤其还是最美的三日月,脑子有泡才会把他带过来卖,临时反悔也不无可能。至于能叫出“两千万”高价而丝毫不掩饰或慌张……能抓到流浪的三日月宗近的审神者,拥有如此丰厚的财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脑子有泡·审神者故意出声挑衅:“怎么?没钱了就闭嘴坐下,我把三日月带回去,两千万就当我白送。”
回答他的,是老板出示的空牌,“四千万。”
审神者把玩了一番木牌,唇角弧度更大
取款机上钩了。
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空白木牌,一字一顿,“八千万。”
“主殿!”看到审神者似乎上了头一样举牌,长谷部连忙低声相劝:“现在的价格已经可以了,没有人能再跟他抢,再这样加下去……他放弃了怎么办?”
“放心。”审神者趁说话的空档又举了一次“100”的牌子,“他不会轻易退缩的——放心,趁这次能多捞点就多捞点,到时候给你们发奖金。”
长谷部:……
不是奖金的问题啊!您没看那个人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吗?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三日月殿就卖不出去了啊!
看着仿佛胜券在握的审神者,老板咬了咬牙,也追加了100万。这些钱他是拿得出手,但这已经快是全部资产了。不过……现在已经一百一百的加了,说明是在逞强了吧?呵,还在装模作样吗。
注意到了对方挣扎的神情,跟着审神者学习过一段时间揣摩微表情的膝丸凑上来低声:“主殿,他还有钱,还能——。”
长谷部一把给他按了回去,这是跟谁学的这么虎!?
“主殿,不能再加了……!”
此时的三日月跪坐在玻璃柜里,厚重的箱体阻隔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台下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从一开始把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的人们好像都被其他事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的中心是审神者。
看到青年一次又一次地举牌子,三日月不由怔然。
这位主殿……在做什么……?
“九千万第一次,九千万第二次,九千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还不忘敬业地炒气氛,“看来三日月宗近这振刀真的是有价无市啊!非常珍贵的太刀,平时很难见到。恭喜这位大人竞拍成功!”
最终,听得一阵长而响亮的鼓掌声,老板以九千万的高价拿到了三日月。
在透明的玻璃柜中,三日月看着遮住半张面容的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于是轻轻垂下头,作出不愿理睬的模样。
为了让竞拍者们看清里面的付丧神,会所选取由玻璃制成的柜体盛装。玻璃是表面透明而平滑,仿佛没有阻隔,触手可得。
老板伸手扶住柜子,深深地看了三日月许久。
他向来爱好收集稀有刀,天下五剑也只差这一振,多年求而不得……今天,他终于得到了三日月宗近。
果然,本丸里的刀剑再多,终究也比不上眼前这振。
老板对自己喜新厌旧丝毫不会感到愧疚,伸手轻轻抚摸冰凉的柜面,仿佛是在抚摸付丧神的侧脸。
眼前这张昳丽的面容完美得惹人心动,唯有那道红痕看上去极其碍眼,他皱了皱眉,对幕后等着的工作人员道:“把柜子打开。”
“可是……如果伤到您……”
“没事,”老板示意他按自己说的做,“他没有武器。”
三日月一身破损的狩衣,没有任何护甲,腰间更是空空如也——本体早在被锁入柜子之前拿走了,现在的他手无寸铁,看上去温顺而无害。
男人朝他伸出了手,三日月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他严格按照审神者对他的要求行事——作出冷淡未被驯服的姿态,掌握更多时间,趁机搜索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