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魅自认为和方天纵的关系，没有好到他可以随时来找的地步。问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厌恶的不愿意去看对方。

方天纵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整个寨子里，大概也就眼前的这个人，视他如豺狼虎豹，可是碍于两人间结下的生死契约，只能无可奈何的把仇恨压在心中。

他清楚她恨他，魁木虎一族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从一个圣洁的女子，堕落成阴暗的山鬼，没有比灰魅的经历更痛觉心扉的。光明与黑暗的两级化，可是现在的灰魅，说句老实话，比以前的那懦弱的白虎灵女要有趣多了。

这个灰魅，其实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在不争斗的情况下，将他杀死吧？

方天纵折断过她的羽翼，就不在乎再折断一次，心中闪过一丝凶残的念头，方天纵的身子陡然间消失在原地，灰魅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拿了个准。

她手中的青金长刀赫然间卷过一道诡异的光影，蛇信的刀痕扑向了方天纵的身体，但他不避不让，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肌肤的时候，灰魅生生的停住了手。

桀骜不驯的眼神越发的令方天纵兴奋，他知道她很懊恼，懊恼因为生死契约的关系，所以明明恨到骨子里却没办法杀死对方。

方天纵咬着她耳廓上与常人不同的形状，他低声说：“想杀我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灰魅喉间发出了声阴狠的冷哼，旋即一口咬在他制住自己的手臂上，“你再靠近我，信不信我……”

“信不信什么？”方天纵的手抚摸着灰魅的身体，每滑过的一寸肌肤都颤抖着染上了红晕，“信你杀我？你杀不了我，认命吧。”

背叛光明而投奔黑暗，只生存于永夜阴影之下，他们的憎恶心、他们的杀戮意、他们对于黑色世界的崇拜，更容易勾起人心中的隐藏冲动。

恨意、杀意、还有强行掳掠的意志，这些统统瞬间占领上风。

方天纵紧紧勒着灰魅的身体，不让她有半分的挪动机会，着迷于灰魅陡然间升起的胆怯，他又狠狠的咬了下灰魅的尖耳，哑声说：“记住，你是我的仆人，永远都是。”

或者是威胁够了，哪怕自己有了反应，方天纵也略有点不舍的松开了灰魅。不愧是九头身美人，身段真好，手感同样的细腻柔滑。

灰魅在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后，把掉落在腰间的衣裳又淡漠的穿了回去。

“传送点开启后，我带你去洪大陆。”方天纵负手说了句。

忽然间，灰魅的声音在黑暗的洞中缓缓响起，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刚才方天纵的挑衅而感到气恼，这似乎不太像以往的性格，只是当她喊住自己的时候，方天纵还是回过了身。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索性彻底一点呢？”灰魅娇笑着讽刺，“该不会你压根还不会？”

一句话捅到了方天纵的心窝子，任他驰骋杀场，统领千人，又斩杀过无数性命，此时此刻，面也薄了，哪怕身下火急火燎，他也只能硬抗着压抑了回去。

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可不想被女人笑话，按捺住立刻转身把这个妖精压在身子底下拼命蹂躏的冲动，方天纵转身跨出了门。

匆匆下了树城，无极老人还贼心不改的在下面游荡着，旁边是跟着晃来晃去的山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