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诸位大儒,敢问夫子,这,还是儒家么?还是那个圣人流传下来的儒家么?这样的儒家,和道、魔之众有何区分?”
虞昊语气严厉,厉喝着众儒生。
众人张了张嘴巴,却发现面对虞昊的斥责,居然哑口无言。就算是端木赐、仲由、澹台灭明这样的大儒,面对虞昊这样的问题,都是紧皱眉头。
并非他们不想反驳,但是,虞昊一句话,就将上古儒家和现在儒家的区别全部暴露出来,让他们无以反驳,当然,他们也可以无理之由来辩论,只是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儒学之士,终究只能贻笑大方。
夫子微微一笑,道:“虞帝说的没错,儒家,当为天下先,上古圣人教化天下,上古天帝,取信于天下,上古之道,天下为重,民为重,儒家当为天下所用。”
“夫子所言极是!”仲由、端木赐等一众儒生都是惭愧行礼。
虞昊看向众儒生,微微一笑,道:“仲由先生的担忧,却不是问题,朕观诸子百家,至今还存在的,不过是儒、佛、道、风水、阴阳、篡命几家罢了,但朕又说其他道统也不曾灭亡,为何?
仲由大贤曾入大佑帝庭为丞相,应当知道,法家、兵家、农家、墨家等等早已经融入民心,帝庭制定律法,用以治国,军队学习兵家,用以强兵,农家用以治农,果腹暖衣,墨家也分为了理论和实际两脉,真正墨家学术,逐渐演化成了技艺。”
“这些看似没落的诸子百家,却以一种新的方式存在着,而且,愈发旺盛,就以法家、墨家而论,法家讲究天地法理,以法治天下,如今,哪个庭国,哪个宗门里没有律法?法家已经融入天下中,天下不灭,法家不亡。再看墨家,墨家技艺之娴熟,天下为最,兵器、机关术,流传天下。这就是用之于天下。”
虞昊再道:“佛家有言,心中有佛,便人人皆是佛子,诸位莫非离开了儒家,就不认为自己是儒家之人了?”
“不敢,生是儒家,死是儒魂,胸有浩然气,心中正气存。”
端木赐一声长叹,幡然醒悟一般。
虞昊的问的这话可严重了,你离开了儒家就不是儒家的人了,若是承认了,不就是背叛儒家么?但若不承认,却是认可了虞昊的话,就像佛家说的一般,只要心中有儒,人人皆是儒生。